时遇说:“我押矮小一些的红方会赢,他在一个月里连赢了六场比赛,没有败绩。其实今天这一场搏击中,蓝方对手看着高猛,实际虚得很,都说他是嗑药磕出来的死肉,你觉得呢?”
“是吗?”商与枫说,“离结果还早,看好谁,不看好谁,也许是你先入为主了。”
时遇并未反驳,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可能吧。毕竟是赌,确实谁赢都还不好说。”
“赌徒嘛,还是要搏一把的,万一赢了呢?你说是不是?”时遇接着道,“只要有输赢,就一定有结果。既然我已经先买了红方,你就只好买对手了,没得选了。”
商与枫未置可否,反问道:“你想堵什么?”
时遇嗤笑一声,“赌场还能赌什么?来地下拳馆打拳的,都是不要命的。场下生死状一签,最终上场的各个都是不怕死的亡命徒,自然是赌钱了。”
“你要去加码吗?”时遇指向荷官的庄台,“给的钱越多,拼得就越激烈,毕竟谁都想赢。”
场上击搏你死我活,场下喧嚣人声鼎沸。
商与枫没有直接下注,观望了五分钟后喊来一旁的侍者,给了他一张卡,让他去换了三十万的筹码。
时遇挑眉,“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不怕血本无归?”
商与枫示意侍者将筹码送去,全押蓝方。
随后,侍者将筹码押上,围绕荷官桌前的赌徒骤然看见这么大笔数目,全都热血沸腾,杀红了眼。
“要赌就赌大,不然多没意思。”商与枫今晚终于正眼看向时遇,“你说是不是?”
拳击台上的蓝方听到场下一声声喝彩欢呼,像是打了兴奋剂,招招致命。
黑拳不讲规则,胜者为王。只有够狠的人才能做规则的制定者。时遇摊牌此行目的:“我要带走林繁缕。”
先前因他病着,时遇没能强行带他走,现在时遇不想再拖下去了,他和商与枫之间,必须退出一个。
商与枫直接强硬回绝:“不可能……”
二人剑拔弩张。灯光聚焦拳击台,观众席位没有大灯,时遇也沉了脸,狠戾道:“若我一定要带他走呢?你耐我何?我之所以来告诉你,不是来征求你答不答应,只是不想后面争得难看。”
时遇气势逼人,“你能拿我怎么样?容沛折戟,周乐湛还要看容誉衡三分面子,你拿什么和我斗?我一光脚的,可不怕你这衣冠得体的体面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闻言,商与枫狂妄大笑,鄙夷不屑地讥嘲道:“时遇,我今天就告诉你,木木永远都只会是我的人。”
商与枫抬手打断时遇,继续道:“哪怕我今晚让你带走木木,你都不敢带。”
“你知道林繁缕现在在吃什么药吗?”商与枫说了四五种药名,“精神类的管控药品,换句话说,林繁缕已经离疯不远了。”
“你我都清楚,他现在病情不稳定,随时可能会因一件小事让病情加重。周琦澜除了是医生之外,更多占据的优势是木木的朋友。哪怕现在给你机会,让你去找其他医生,都不可能达到现在的治疗效果。”
“而且我们家是世交,他妈妈杜若和我妈妈徐藏韵是相识二十余年的好姐妹。他自小在商家长大,我父母更是待木木如亲人,你要带走他,要藏他一辈子,好,我让你带走。然后呢?”
“你要你的小哑巴一辈子不见杜若?还是一辈子不见周琦澜?”
“你敢带他走,我就让他永远见不到杜若和周琦澜,也别想他的病能好。”
“林繁缕就是死,也是我商与枫的!你时遇想独占,简直痴心妄想!”
这时,拳击场上蓝方一记钩拳将红方击倒在地,裁判分开二人开始倒数三个数。
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