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盛怒吼道,“回去,回哪儿去?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给我待着!”
时遇饭没吃完,气到摔门离去。
林繁缕见他离开,也跟着起身去开门,结果发现门被反锁了。拍门呼救也没人理他,手机更是在巷子里的时候就被他们搜走了。
他被困在房内一晚,时遇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过,第二天还是那位女调酒师来给他送的饭。
调酒师呵欠连天,“下班了,回家补觉去。”
她走的时候没锁门,林繁缕跟上去,结果发现门口站了两个人,专门看守他的,见他出来好声好气道:“昨晚有人闹事,时哥赶着处理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还是在屋里等他吧,别为难我们做小弟的。”
时遇软禁了他。
林繁缕无法,只能回到房间干坐着。
调酒师今天买了一份毛血旺,一份红烧鸡爪,外加一份黑米粥。
毛血旺红乎乎的,让林繁缕联想起昨天的血人和一地的血迹;
还有那份鸡爪,鸡爪倒没什么,处理得很干净,还剪掉了指甲,但就是这剪掉的指甲,让他想起小十三大拇指翻翘的指盖,要掉不掉地挂在指头上。
看着这两样菜,越想越反胃,蹲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干呕。
林繁缕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胃里空空,什么都没有,可又实在恶心,吐出来的都是胃酸。
吐完了去卫生间漱口,出来后问门口的两个人要了杯温水。
喝了点水胃里好受了些,林繁缕捂着肚子,蜷作一团缩在床角。
床单被罩没有什么异味,应该是刚换过,散着一抹馨香。昨晚睡得不深,这时困意袭来,迷瞪着又睡着了。
林繁缕睡意朦胧间听见声响,不等他睁眼,直接被时遇从床上抓起来,眉间藏着怒气,“你不吃饭?”
“我吃不下……我……”
“几顿都不吃,故意的?以为我会心疼是不是?”时遇打断他,“林繁缕,这招对我没用,你是在自找苦吃!”
时遇放开他,退后一步,命令道:“喂他!”
话音刚落,两手下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分别抓着他两边肩臂,林繁缕动弹不得,瓷勺子硬往嘴里塞,被强迫着喂了口粥。
“别,时……”
不等他说话,又接二连三地灌了几口。
“咳咳咳”
林繁缕被粥呛了气管,咳得脸都红了,咳猛了又想吐了。
时遇居高临下地睥睨,一字一顿道:“林繁缕,你敢吐,我就再灌,灌到你不会吐为止,不信你试试。”
林繁缕被呛出了眼泪,不敢吐,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
等咳得没那么厉害了,他们又继续压着他喂,一勺接一勺,也不管他吃不吃得下去,就这样喂完了一碗粥。
时遇下蹲与他平视,冷笑道:“你看,这不是能吃完吗?”
林繁缕伏在地上,死死按着胀痛的胃,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时遇,我疼。”
我好疼啊,时遇。
三月不见,恍如隔世。已经没有小哑巴了,没有消食片了,也没有人再给他揉胀气的肚子了。
时遇不为所动,离开前吩咐手下,“看好他……”
第二十五章
时遇在拐角的卡座一坐就是一下午,小树来开灯的时候吓一跳,“哥,你吓死我了,怎么坐这儿也不出声。”
“这是喝了多少啊?”小树数桌上的酒瓶,“借酒消愁呢?”
“哥,你这酒记我账上行不行?”酒保按销售的酒水拿提成,小树上个月刚来,嘴甜又爱撒娇,“我这个月还差点业绩呢,帮帮我。”
时遇一时间不太适应光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