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喝足了,继续上路。
等他们走后。
火红的小狐狸从林子里钻出来,狂奔到已经熄灭的火堆旁,嗅了嗅地上没有吃完的鱼。
只剩下一点残羹冷炙了,小狐狸小心翼翼的吃到嘴里,眼睛亮了一下。
然后,眼里升起渴望,望着喻之他们离开的方向嘤嘤叫了几声,追了上去。
喻之寻找守云宗方向上并没有绕路,所以这几日走的都是有效路程。
临近傍晚的时候,喻之找到了地方。
但是,地方却令她有些意外。
小纸人飘在喻之身边,指着面前的那个小茅草屋,问:“小姐,这是您找的守云宗吗?”
宽阔富饶的山谷,四周围绕着已经变成了荒地的梯田。
青山绿水,水草丰美。
一间茅草屋矗立其中,房顶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
茅草掩映在一圈繁茂的花草中央,悠然又静谧。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深林之中,还有这样一片优美祥和之地。
或许,也有人知道。
可是现代人并不喜欢生活在这里,即便再美,也不值得来往一趟。
茅草屋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门。
他手中提着一个荆条编的筐,身上的衣服破旧,甚至不合身。
将小筐挂在锄头上,他慢慢走出小屋,这才注意到来了陌生人。
老者并没有惊讶,而是平和的问:“姑娘是?”
喻之将纸人收起来,慢慢踏上通往茅草屋的台阶。
靠近茅草屋的这两块田是有人耕种的,想来他就是靠这个生活下去的。
喻之拾阶而上,裙摆飘动,扫过路旁的花草,掀起一阵淡淡的花草香。
她的长发被一根白玉簪挽起来,双手手腕上的白玉镯与之呼应。
通身流淌外泄的,生机勃勃的灵力一瞬间让她走过的花草度过了一个春秋。
老者看着她,眼睛慢慢红了。
苍老的面容上,却有孩子般的执着和喜悦。
他放下锄头,慢慢跪下:“守云宗第十一代弟子沛丰,拜见宗主。”
眼里盛满了委屈。
“宗主,沛丰在此等候七十年,守护守云宗,不负使命,终于等到您了啊!”
喻之靠近他,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将他托了起来。
一段记忆也到了她的脑海里。
百年前,守云宗隐居在此,那时候还是一个拥有百号人的名门大派。
有良田千亩,屋舍林里,宁静祥和。
那个年代,天道倾覆,国运崩塌。
守云宗第八代掌门率领七十名弟子入世救国,留下了一门老幼,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富饶的梯田良景,有一半荒芜。
八十年前,新长起来的一代守云宗弟子由新一任大师兄带领着,一共七人,再赴国难。
一去不回。
七十年前,守云宗唯一留守在宗门的长辈浦林真人集结所有剩余弟子,再出山门。
唯留一八岁稚童留守山门,等待至今。
喻之没有上过学,更没有学过历史。
只在短视频网站上,刷到过关于炎夏国那悲壮的历史片段。
蜻蜓点水的观摩,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久远的故事,无法感同身受,身临其境。
可是在面前这位老者的记忆中,看到的这只言片语,却如切肤之痛,震撼心中。
沛丰自然不敢奢望他的亲人们能够回来。
可是只要守云宗后继有人,那他的执着便是有意义的。
如今等到了喻之的到来,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