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闲事了,但是,刘病已还是极有分寸地先向那位黄门仆射行了礼,随即低声询问:“今日究竟何故?”
――不仅是问眼下的情形是什么缘故,也是问张贺今日为何行止异常。
黄门仆射知道刘病已的身份不同,也没有隐瞒,却是一脸惊诧:“公子不知?”
刘病已点头,面上不显,心中却咯噔一下――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黄门仆射叹了一口气,随后才为他解释:“具体缘由,吾亦不知,然……大将军恼君侯也”
刘病已瞪大眼睛,讶然反问:“岂会?”
刘病已并不是不知朝堂之事的人,他很清楚,霍光与田千秋之间,虽然谈不上多么亲密,但是,两人还是极有默契的。
――至少,霍光对那位老丞相还很尊敬的
――至少,在礼数与待遇上,是这样表现的
――这会儿……这两人闹矛盾不说,还是闹到人尽皆知……
刘病已实在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同在当值的黄门冗从见仆射把话说开了,便好心好意地对禁门外等了半天的小女子道:“非我等不通人情,实是不敢。”
小女子急得直流泪,却也知道无可奈何,只能对刘病已道:“公子能代小女致言家君否?”
刘病已正在思索,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连忙敛了神色,看向女子,却是半晌没有言语。
“……不知女公子之父是……”盯着女子看了半晌,刘病已虽然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但是,始终想不起来为何对她眼熟,至于认出女子的身份自然也是更不可能的了
那名女子并未因刘病已的言语而觉得羞恼家君,而是端端正正向刘病已行了礼,随后才道:“家君许氏,讳广汉……”
“哦――”刘病已恍然大悟,“汝乃许丞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