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官上食,才结束午前的课业。
用过昼食,兮君倒没有想着休息,而是向左右问起了诏书之事。左右侍御也不清楚,不过,立刻就有人出去,将负责此事的人唤了过来。
来的是中长秋。行礼之后,中长秋也没有多话,直接奉上了诏书,同时解释:“中宫诏曰:‘草诏,用玺,颁中外。’故此诏已用玺颁下。”
兮君打开牍板,看了一下,便随手交给了身边的长御,等长御将诏书交还中长秋了,她才问道:“诏已颁,中外可有议论?”
中长秋一怔,抬眼看了皇后一眼,却只看到皇后一脸兴味地望着自己,似乎真的十分好奇。
“禁中、后宫并无议论。”中长秋硬着头皮回答。
兮君沉默了一会儿,便摆了摆手,长御随即示意中长秋退下。
又坐了一会儿,兮君才开口吩咐:“我稍感不适,且免朝请。”
“诺。”随侍的一名长御低头应下,随即便悄然退出殿。
皇后傅母一直在一旁侍奉,这会儿见皇后神色不豫,端坐不语,便忍不住低声劝道:“中宫不必多虑。此乃大将军之令,中外必不敢议论。”
――以霍光如今的权势,谁敢多说一个字?
――更不必说,此事还占着为天子身体着想的大义之名
兮君不由轻笑,点了点头,倒也认可傅母的解释。
――应当是如此
――虽然肯定有人不满,更有人不悦,但是,只要没有人敢说出来,就可以当无事
――至少,她能省事、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