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开口了:“先帝遗诏自须遵奉。然曾孙入掖庭不禁,终非合宜。”
兮君想了一会儿,倒是越想越觉得张贺说的理由再合适不过了。
――她又不是真的要让刘病已出掖庭。
张贺毕竟出身官宦之家,听到“入掖庭不禁”,心里便顿是咯噔了一下,也隐约有些明白皇后的想法了。
不过,年幼的皇后随即便道:“掖庭令可有建言?”
张贺一怔,随即就有些着急了――难道皇后还没有定见?
这样一想,张贺更觉焦虑――这一时半会之间,让他如何想出更好的主意?
张贺不由就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面前的长者这般着急,兮君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了,不过,她则lou出一点笑意,就被刘病已瞪了一眼,她瞥了少年一眼,抿了抿唇,才慢慢地道:“我闻曾孙现居于宦者署?”
张贺点头:“正是。”又悄悄抬眼看了皇后一下,才解释道:“曾孙宫外就傅,宦者署出入便宜。”
兮君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张贺试探地道:“臣亦知掖庭乃后宫之地,故做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