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进了霍光的书房延只看到霍光的长史与张安世,不由一愣,神色随即便更加紧张。

―很显然。事情紧急。且是可以让太多人知道地。

饶是杜延年素机敏。也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霍光地书房不大。尤其是此时他们所在地内室。除了靠着墙壁摆着地木架。剩下地位置也就只能放下一张漆几。漆几周围还勉强能摆上一圈方秤。这会儿霍光坐在漆几后。张安世坐在他地左手边。正拿着一份尺一板看着。神色颇为专注。大将军长史坐在地他右手边。剩下霍光对面地位置上。还有一张无人坐地独榻。显然是给他留着地。

三人都没有发觉有人进来。杜延年也就没有出声寒喧自在独榻上坐下。霍光与张安世才被惊动。

见三人如此。杜延年不由讶然:“何事至于如此?”

张安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手中尺一板递给他:“自己看。”

天子四书,除了对诸侯王所下的策书用长二尺的简板以作编简,其余的策书、制书、诏书、诫敕皆用长一尺一的简板,这种简板比其它简板更宽,每板书写两行。

看到那份比寻常简牍更长更宽的简板时,杜延年便知道,那必然是天子的制书或诏书――策书的用途比较少敕……那位少年天子也算聪慧,应该不会将下诫敕给霍光。

接过那份简板,不过两行字而已延年不过扫了一眼,便将内容尽收眼底随即便十分奇怪地抬头:“果然是蓝田……有什么问题吗?”

对天子益封长公主,他们早在接到消息时便讨论过份诏书的内容并没有任何值得惊讶的地方。

张安世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伸手点了点他手中的简板眉提醒:“用心看!”

看到张安世眼中明显的不解,杜延年以为自己疏忽了什么,连忙点头,又将那份尺一诏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却始终不得要领,只能看向张安世:“故尚书令,我实在不知要看这份诏书看出什么来。”

张安世还没有回答,霍光便先开口了:“幼公,这还不是诏书。”

杜延年一愣,茫然地点头:“的确……还没有加玺封印……”

尚符玺郎是霍光的亲信,天子诏命自然会先送给霍光过目才用玺――很清楚这一点的杜延年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关注的问题。

张安世不禁挑眉,有些明白问题的所在了。

“幼公,这是尺一板。”张安世又提醒了一句。

杜延年皱眉思忖,不过片刻,他便低头看向简板,随即惊讶地抬头,瞪大了眼睛:“这是御史大夫所书……”

――天子诏命由御史大夫起草。

这是一份正式的诏命。

―只有在霍光未曾知会的情况下,尚符玺郎才会将需要加玺的诏书报给霍光……

“……天子这是……”杜延年咽了咽唾沫,心中的感觉十分复杂。

张安世轻笑:“陛下是担心大将军不允,所以……”打算避开霍光。

未说完的话语是何意思,大家都很清楚。

杜延年倒是因此笑了:“陛下聪明!”

―不聪明怎么会想到驻于蓝田的北军胡骑?

张安世对他的评价报以不屑的白眼,霍光也笑着摇头:“若是聪明……先帝的旧例在那儿……上何苦搞得这么麻烦?”

想掌握朝廷的实权?

十六岁即位的先帝同样面临这个问题,尽管孝景皇帝为他行了冠礼,不曾设任何辅臣、摄政,但是,权力这种东西从来不是你居于某个位置,就一定可以得到的。

年少的天子总是雄心万丈,建元新政的轰轰烈烈终结于几位公卿大臣失去性命的血色之中,当时十八岁的天子与掌握废立之权的祖母几乎反目,情况亟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