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笑得十分灿烂:“行!当然行!能与王君一争胜负实是大幸!”
“少说得这么肯定!”青年凶狠地握起拳头,在空中挥了两下,极力忍耐着,不让拳手冲着那张可恶地笑脸而去,“待会儿输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刘病已毫不在意地挥手:“上一次在东市,君也是如此说的!”
“上一次,奉光是急着归家,一时大意!”青年身后地朋友不悦地反驳。所说的“奉光”自然就是这个青年。
刘病已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随即一脸诚恳地道:“今日,王君也不能在外太久吧?”
金上他们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将之前所受的嘲讽全部还了回去。
都是年青气盛的年少儿郎,被对手接连贬损至此,哪一个还能沉得住气?
王奉光气红了眼:“少说废话!比了再说!”
“好!”刘病已答应得十分爽快。
“哼!”
两人冷哼一声,转身就各自准备。
金安上揽着刘病已的肩走向他们的狗所在的,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厉害!”
心浮气躁之下,哪里还能充分挥实力?
过犹不及啊……
刘病已轻笑:“我说了,我从不玩必输的游戏!”
望天……刘询的老婆暂时还没有出场机会,不过,易楚绝对不厚此薄彼,除了霍光,刘病已的两位岳父都出场了!顺带推广一下那那的新书《皇后之路》,想看穿越版王皇后如何成为皇后的朋友,可以去看了~~据说还是不错,只是自从某坑开始,易楚是不敢轻易跳那那的坑了~~
3、长安少年意气投
年皇孙说:“我从不玩必输的游戏。”
―话自然是实话,不过,也是良好教养下所形成的自谦习惯。
刘病已是喜欢游戏的,当然,必赢的游戏,他是最喜欢的。
来长安前,他从没有玩过博戏,毕竟史家在鲁国,齐鲁尚文崇儒,对博戏,从来都斥为不入流,更非君子所宜,可是,长安不同。
京师之地,帝王之居,天下熙攘之所向,人人皆争功敢任,求的是马上封侯的显贵,求的是一朝闻达的传奇,争先博戏是所有人都热衷的游戏。
那时,年幼的女孩手把手地教他博棋,一棋一筹,攻守争道,他立刻就被人吸引了。
他喜欢那种争夺之后而来的胜利感觉!
张贺对此十分困惑:“这可不像太子了……”
他知道自己与那个无数人心心念念的祖父极为肖似,因此,张贺才会对他身上任何一点与那位故皇太子不同的表现而困惑。
―他不是祖父!
刘病已曾经执着于此。自然也曾经在所有能够让张贺困惑地事情上苦下功夫!
直到这两年。他才不再为了抗拒某些人地想法。而刻意地去做某些事情。
但是。争胜博戏仍是他所喜爱地。只是。他不再愿意为了显示自己地喜欢。而在游戏上花太多地时间。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有时候。他也会想――其实。他地祖父对争胜负地博戏不甚热衷。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那位祖父地人生中。从没有什么是需要争夺才能得到地。
――不吝宠溺地君父。权倾天下地母党。他地祖父想要地任何东西。只怕连开口都不需要。便会有人自动奉上。
―他与祖父不一样啊!
―因此,他喜欢博戏!
―尤其是赢了之后!
将牵狗地皮绳扔给终点旁等着的人,接过另一个人殷勤奉上的帕子,擦过汗,套上夹絮锦袍,刘病已悠哉地抬头,看向这时才跟着自己的犬奔到终点的王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