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哪一桩事情不需要他们奔走?

―他们就是贵人的耳目、手脚……

当然,年幼的皇后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也不可能有太深刻的认识,她只是觉得,不能让别人随意调查自己殿中侍使地人。

因此,得知鄂邑长公主的行动后,她便立刻赶来了少府。

坐在辇舆上,兮君也思索了这件事,却始终不得要领,想询问又没有机会,不过,想了想她下令之后,中宫上下积极响应备驾的状况,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做错。

―既然她没有错,错的自然就是鄂邑长公主!

女孩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错了,怎么还可以如此张狂呢?

年幼地皇后毕竟没有太深的城府,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摆在脸上,鄂邑长公主哪里会看不出来?

看出皇后的不悦之情,鄂邑长公主却异常地恼怒。

―什么时候,这个小女孩也有资格对自己使脾气了?

――真以为自己有恃无恐不成?

―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我是有意见!”鄂邑长公主冷漠生硬地给了一个答案,“中宫频频抱恙,侍使之人无过吗?况且……”

兮君没有给她寻找理由的机会,方听了开头便抬起手,轻轻摆动,云淡风轻的姿态却让长公主无法再说下去。

年幼的皇后微微抬起下颌,一本正经地看着长公主,缓慢而清晰地陈述她地想法:“我年幼,不懂事,长主愿意关心指点,是我的大幸!”

“然,侍使之人有过,长主可命掖庭案治,乃至重遣奴婢侍使,皆无须调阅籍册。”

“少府,九寺大卿之属,非诏书府令不能使。

长主何恃,竟临堂训令?”

“长主以为吾言是否?”

八岁的皇后一脸郑重,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唯有那双黑眸之中中,眼神竟愈澈亮,有某种耀眼有光彩在眼底涌动。

鄂邑长公主几乎是惊惧地看着这样的皇后。

―那双眼睛平静无波,不带一丝情绪,却让人感觉自己连最细微地心思都无法隐瞒。

―自己的作为根本就是被嘲弄地闹剧!

鄂邑长公主为自己的

心颤。

―见鬼了!

“长公主,卿究竟意欲如何?”满脸稚气地女孩却说着再正式不过的言辞。

―“卿究竟意欲如何?”

鄂邑长公主瞬间苍白了脸色,不是因为女孩地质问,而是因为记忆中陡然浮现的某些片断……

―身着纯玄深衣天子站在宠姬的病榻前,不耐地质问:“卿究竟意欲如何?”

那是元狩四年,大将军与骠骑将军各将五万骑分兵度漠,当时圣眷最盛的王夫人却病入膏肓,数请天子,却但泣不语,几次之后,天子终于不耐烦了。

当时,皇后在,诸姬在,皇子、公主在……

天子皱眉问道:“可是为闳虑,子当为王,欲安所置之?”

良久,王夫人终于顿而答:“陛下在,妾又何等可言?”

天子却不耐烦了:“虽然,意所欲,欲於何所王之?”

这一次,王夫人答得很快:“愿置之~阳。”

天子几乎是不假思索便拒绝这个要求:“~阳有武库敖仓,天下冲,汉国之大都也。先帝以来,无子王於~=阳。去~=阳,于尽可。”

王夫人沉默不答。

天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几乎当即便要拂袖而去,却被皇后轻轻拉扯了一下衣袖。

终究,他没有起身,在瞪了皇后一眼之后,又看向形容憔悴的宠姬,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关东之国无大於齐。齐东负海而城郭大,古时独临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