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刘病已当然知道。他低着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中宫又是什么身份!”张贺气得全身直抖。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担心?”
啪!
张贺再次拍了一下漆案,案上漆制食具都禁不住跳了一下。
刘病已脸色惨白,默然无语。
―他有什么资格替母仪天下的皇后担心?
―他只不过是庶人!
―就算属籍宗正,也不过是个庶人!
张贺的话仿佛钉子一般狠狠地锤进他的心里,他的心口在骤然的剧痛之后便仿佛麻木一般,再无感觉……
看着刘病已的脸上血色尽褪,张贺也有些不忍,甚至深深地怨上了霍光与张安世――怎么能在这种事情纵容他!
硬起心肠,张贺冷冷地说出最后一个问题:“曾孙,你又凭什么要求大将军答应你?”
刘病已猛然抬头,脸上满是茫然。
张贺淡淡道:“你知道大将军不会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