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顿时皱眉:“这会儿?”
“当然不是!”张贺又白了弟弟一眼,“这几日都行!我只是想不明白,曾孙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见大将军……”
本来还漫不经心的张安世听兄长这么一说,也好奇了:“怎么?是今日突然提起的?”
“是!”张安世不解地看着弟弟,“你有什么想法?”
张安世扶着面前地漆案,笑着摇头:“没想法!只是觉得……冬至真是个好日子!一个两个都突奇想!”
“你是说博陆侯夫人那事?”张贺是掖庭令,岂会想不到他在说什么?
张安世点头:“你是没见午后大将军对桑乐侯的那份亲近!”
张贺倒是意外了:“这么说,大将军无意动皇后?”
“显然!”张安世点头,“不过,博陆侯夫人真不聪明!大将军若是想让女儿当皇后,怎么也不会等到现在啊……”
张贺倒是冷笑了一声:“若是大将军想让女儿当皇后,就不会有之前那份劾奏了!”
张安世一愣,随即点头,跟着便恍然大悟:“你是担心曾孙有什么……不合宜地想法……”
张贺微微皱眉:“最近……宫中……流言不少……我总觉得不安……”
张安世听着兄长的担心,不禁也皱了眉。
59、皇曾孙的疑问
光禄勋张安世,刘病已的感觉是复杂的――不似对霍畏,也似对张贺那么亲昵……
当然,一直以来,张安世对刘病已也总是保持着疏远的姿态,因此,尽管在宫中颇受光禄勋的照顾,刘病已还是对他有种因陌生而起的违和感。
站在张贺身后,看着张安世审视的目光,刘病已不由有些紧张,不过,毕竟是在张贺家,他多少还算镇定,迎着张安世的目光,抿紧嘴唇,用力挺直了自己的腰,毫无退缩之意。
张安世从进来便一直看着刘病已,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对他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
“曾孙为什么想见大将军?”张安世认真地询问,见刘病已眨了眨眼,他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阿兄,曾孙还是对我说实话比较好。”
刘病已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张口便道:“我没有对张令虚言。”
张安世点头:“应该说,曾孙什么都没有说!”
刘病已不由咬住嘴唇,半晌都没有开口。
见他一直不开口,张安世又慢慢地开口:“曾孙若是不说,我们也不敢轻易打扰大将军。”
―这是兄弟俩昨晚商量的结果。
――倒不是非想在霍光之前知道事实。而是担心刘病已地问题激怒霍光……无论如何。如今地霍光都是当朝第一人。一旦被触怒。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是为自己考虑。还是为刘病已考虑。能够事先掌握住状况。总不是坏事。
刘病已看向张贺。却见张贺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显然是支持张安世地说法了。
“我想问大将军一些事!”刘病已实话实说。希望张安世能与张贺一样。接受这个答案即可。
“嗯……”张安世点了点头。却只是应了这么一声。便继续看着他。
刘病已无奈了。咬着嘴唇。许久都没有说话。
张贺有些心软,看了弟弟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还是伸手拉过刘病已的手,轻声道:“曾孙且告诉我们要问什么……”他怜惜地抚着刘病已的手。
刘病已看了看张贺,终究没有再隐瞒,低声道:“我想问问祖父的事情……”
张贺与张安世同时一愣,随即面面相觑,颇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意思了。
“……张令……痛!”刘病已皱着眉头,低声呼痛,张贺这才现,自己竟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