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1 / 2)

金赏给金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上前进言。

金建没好气地白了兄长一眼。却还是依言登阶。在长公主身后低声说了一句话:“黄门令之言虽不妥。然长主却可以一试。”

―他们不能违逆上意。鄂邑长公主有共养之责。在这种时候却是可以稍稍违逆一下地。

鄂邑长公主地眼睛顿时一亮。也顾不上给金建回话。便一迭声地让黄门令带路。

恰在这时。殿门被拉开。众人同时一惊。

“主上长乐未央!”金建第一个回神。连忙跪下稽。

一语惊醒众人,除了鄂邑长公主,殿外所有人都跟着跪下稽:“主上长乐未央。”

少年天子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目光从鄂邑长公主身上一扫而过,便径自垂下眼帘,低声道了一声:“皇姊怎么来了?”

鄂邑长公主看了天子一眼,默然片刻,温柔开口:“臣下来报,陛下一意独处,妾委实难安。”

十四岁的天子轻扯唇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麻烦皇姊了。”

天子的脸色极其苍白,满眼都是黯然萧索,话语中自然而然地便流露出冷淡疏离的意味,鄂邑长公主如何不明白原因,但是,此时此地实在不方便说话,于是,怜惜地看了一眼年少的弟弟,鄂邑长公主轻声道:“外面风大,入内叙话可好?”

鄂邑长公主如此说了,少年天子岂能不应?

只是扯了一下唇角,刘弗陵便敛了神色,默默地转身回到殿中,进了西厢。

鄂邑长公主叹一口气,轻摆衣袖,低头步入殿中。

这一次,宫人没有请示,低头敛衽步入殿中,将西厢的各盏宫灯点亮,随后又悄然退下。

西厢中没有张幄,刘弗陵端坐在围屏大床的正中,没有扶凭几,也没有示意长公主同席,两名宫人见状便在床下右侧,设了一张加铺了云气竹织锦的漆秤。

鄂邑长公主在漆秤上坐下,理了理衣裳才抬头:“陛下可有话要对妾说?”

说话时,长公主一直看着少年,只是,自始至终,少年地神色都是一派淡漠。

很明显她的话根本不曾在少年的心上兴起一丝涟漪。

“陛下!”鄂邑长公主也有些恼了。

提高的音量让十四岁的天子抬眼看向一脸恼色的长公主,随即便笑了:“朕说了,皇姊又能做什么?”

鄂邑长公主不由语塞,

――地确,她又能做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天子又何必说与她听?

“……我终究是长公主。”鄂邑长公主无力地挣扎,“怎么会什么都不能做?”

少年天子唇角轻动,勾起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微笑,只是,看他眼中的沮丧落寞,实在是让人说不清,这个嘲讽的对像究竟是鄂邑长公主还是他自己。

“皇姊,你是能让期门、羽林听朕号令,还是让光禄勋从朕诏命?”刘弗陵低下头,轻声问道。

鄂邑长公主惊恐地捂住嘴,好容易才按捺下那声惊呼。

刘弗陵没有看她,静静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握起。

接下来,好一会儿,姐弟俩都没有出声,一片寂静中,鄂邑长公主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正要开口

就听到少年异常凄厉的声音:“或,请皇姊去问问朕这个皇帝还能当多久!”

“陛下!”鄂邑长公主几乎是跳了起来,失声惊呼。

“陛下?”

“主上?”

长公主的惊呼传到殿外,又是一阵混乱。

“没事!”刘弗陵淡然扬声,冷冷地拒绝殿外众人的关切。

金建不由握紧了拳头,盯着关起的殿门看了好一会儿,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