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见刘弗陵明白过来,鄂邑长公主点了点头,微笑着行礼离开。

刘弗陵依旧将皇姊送出宫门,亲自扶其上辇。

“上不必如此。”鄂邑长公主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们是手足。”

手足……

刘弗陵一怔,长公主不由轻笑:“上,我们是手足……燕王、广陵王、昌邑王都是!”

刘弗陵讶然无语,待回过神来,才现鄂邑长公主的车驾已经离去,不由哂然垂。

“……手足……”

注:李夫人那段是易楚自己的推断,因为《史记》记载得很简略,《汉》虽然详细,却有颇多错误,易楚就按照自己的推断写了。特此说明。

32、罢酒酤

元六年

春,中厩监、中郎将苏武以留匈奴十九岁乃还,奉使全节,拜为典属国,秩中二千石,赐钱二百万,公田二顷,宅一区。

夏注1),不得举火。

今上改元伊始即逢大雨成灾,以致渭桥绝,至冬又是一季无冰,随后两年,虽无如此大灾,但是,也出了日蚀等异像,年景比岁不登,着实让人担忧,虽然诏书屡下,各项恩惠遍施,无奈上天不承其情,勉强两年无灾后,又降大旱。

朝廷上下,自丞相以降,皆是忧心忡忡,虽然已经举行祀之祭,可是,旱情并未能得到缓解,不得不禁止举火,原本因苏武归汉而振奋的民心再次浮动起来。

之前不引人注目的贤良、文学也忽然强硬起来,议罢盐均输等事的呼声挟民情疾苦之势,越发地响亮。

“大将军以为如何?”田千秋实在是扛不住那些人,自已又做不得主,只能来寻霍光。

霍光翻了翻那一几的记录简册,随手抽了一卷出来,展开,看了两眼,便又搁下,转头问一旁的桑弘羊。

“御史大夫以为如何?”霍光问得自然,桑弘羊也不好不答,只能闷哼一声,不悦地道:“贤良、文学当然是贤良!”

霍光失笑,微微挑眉:“怎么?大夫怨念颇深!”

“不敢!不敢!弘羊是逐利小人,哪敢对圣人门下有怨?”桑弘羊狠狠地发泄了一通近日的郁卒。

霍光轻轻摇头。并没有在意。只是继续与他商议:“御史大夫还是反对议罢之说?”

“自然!”桑弘羊昂起头。毫无犹豫地回答。

霍光未置可否。沉吟片刻之后。转头问田千秋:“君侯之见如何?”

田千秋为难地看了桑弘羊一眼。想含糊过去。却又不敢在霍光“殷殷期盼”地目光下浑说。只能道:“臣以为。民心不能不安。”

桑弘羊刚想开口讥嘲。就听霍光追赶问:“如何安?”

田千秋是不欲生事地性子。眼见桑弘羊满脸不悦地盯着自己。心中已有退缩之意。但是。他毕竟是丞相。封爵列侯。朝廷上下尊称一声“君侯”。若是因为御史大夫地不悦便缄口不言。连他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

“罢些不伤根本的榷::结果,此时说出,却仍是有些不安。

霍光虽不是好大喜功的性子,但是,边疆不靖,朝廷的用度如何能减少?不说其它,便是如今仍在西南的大军每日总是要用钱吧!

田千秋说的是折衷之法,不失为良策,霍光心中已经应了四成,但是,事涉经济之道,不能不问桑弘羊,霍光很是诚恳地询问桑弘羊:“御史大夫以为此策如何?”

桑弘羊倒是不敢迁怒霍光,只是瞪着田千秋道:榷:均输,请教君侯,哪项不伤根本?”他将“根本”二字咬得极重。

这些日子,他是听够了那些贤良、文学的“本末”之说。

田千秋毕竟是丞相,国家岁入还是清楚,被桑弘羊诘难,一怔之后,他便选了岁入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