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低呼:“中宫……”
“噤声!”倚华断然打断了对方地话。“中宫不适。无论何事。待会儿再禀!”
宫人不敢争辩。悄悄抬眼看了一下面色腊黄地皇后。也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叩起身。
安顿好皇后。由太医诊了脉。开了方。倚华才有空理会那个宫人地事情。让身边地宫人去唤人。却没料到来地竟是郭穰。
“那个宫人……”郭穰干笑。“长御还是不必问
郭穰也敛了笑,正色回答:“那个宫人要禀报的事情是,曾孙被光禄勋下狱。”
“光禄勋?”倚华愕然。满眼不信,“掖庭令之弟?”
“是。”郭穰很肯定地重复。
――张贺的弟弟!
――霍光的心腹!
――张安世将刘病已下狱?
明知道郭穰不可能开玩笑。倚华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敢相信归不敢相信,事实摆在眼前。倚华只能思考对策。
郭穰干咳了两声,才犹豫着说出原因:“因为曾孙于禁中擅行。”
“禁中擅行?”倚华不由皱眉――竟又是这种可轻可重的罪名……
郭穰点头。见倚华还是一脸怔忡,不由苦笑,却也只能将话点明:“长御,曾孙是在诣宫被郎卫带走的。”
倚华一愣,恍然点头,随即又是一脸茫然:“曾孙来诣宫做什么?”
郭穰恨铁不成钢地跺脚:“长御,应该问曾孙为什么会在诣宫!”
他期翼地望着倚华,却见素来敏锐地长御还是没有明白,简直就想仰天长啸了。
“今天是中宫没在诣宫,若是中宫在,私见、私会的说法都有可能啊!”郭穰无可奈何地将话挑明。
倚华神色骤变,刚要说什么,郭穰已经抢先开口:“中宫没有召见是另一回事,可是,今天中宫有召见曾孙
倚华不由语塞,半晌才道:“掖庭令知道此事否?”
郭穰一愣,随即含混地道:“我刚刚让人去掖庭署跟宦署转转……人还没有回来……”
倚华又思忖了一下,便下定了决心:“此事就不必告诉中宫了。你派的人回来后,立即将消息通知我。”
郭穰点头,见她要走,不由连忙问道:“那个宫人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