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之重,非寻常刑罚可比,每一击都似,要将秋庭桉的傲骨击碎,将他的灵魂撕裂。

每一下,都在皮开肉绽。

第一声、第二声……第四声……

骨肉分离,鲜血,如同决堤的江河,浸透了秋庭桉的衣袍,染红了冰冷的石板,触目惊心。

随后,未等秋庭桉缓气,便被强制拉起,戴上拶指,所用刑具。

“你们竟敢……竟敢滥用私刑。”

秋庭桉咬紧牙关,额角满是汗珠,脸颊因为疼痛而泛白。

酷吏狞笑,嘲讽道:

“秋大人,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了一个废物,竟将自已置于如此境地,可惜,可惜啊!”

“秋大人,您看清楚,是陛下要本官,惩处于你”

言罢,他目光一狠,下令加大刑力,誓要让秋庭桉“好生体会”。

他们只听命于陛下,至于正义与良知,早已被抛诸脑后。

“来人!行刑!”

双手、双腿被夹棍夹住,膝盖被压跪,每一次用力,就像是,有数道雷霆同时劈身。

秋庭桉自幼受君子之教,即使如此,紧咬双唇,除了面色惨白,额头的汗珠,却未曾出声哀嚎。

“你们……咳咳……”

秋庭桉喉咙中血气翻涌,口中溢出丝丝血迹,但他面上,仍是淡然镇定。

那副清风霁月的容颜,让人心生敬畏。

“命还挺硬,来人呐,继续”

酷吏一挥手,行刑之人,手上力气又增了一分。

秋庭桉闷哼一声,却是紧闭嘴唇,不肯求饶。

他秋庭桉,从不是那种,需要别人怜悯、帮助之人。

土为邦国舍生,弗能匍匐以事人也。

“既这般倔强,我便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加刑”

“来呀!取我的铁笼子!”

两个手掌般大小的铁笼子,被狱卒拿了上来,里面四周,都安装了一个,针型木橛。

酷吏命人将铁笼子。

安在了秋庭桉的双手上,把木橛紧紧抵在手上,继续用力。

木橛一点点,刺入皮肤,在秋庭桉的手上,生生刺出一个个血窟窿。

鲜血顿时流出,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映衬着秋庭桉,苍白的面容,更加阴寒。

“你们……枉为人臣!”

刑力越重,痛苦加倍,秋庭桉忍住剧痛,一字一言呵斥道:

“妄为人臣?!呵……秋大人,你错了我们是陛下的臣,谁都不听,只听陛下的指令办事。”

酷吏目光狠辣,看着眼前的秋庭桉,犹如蝼蚁一般弱小,冷声吩咐:

“既然秋大人,还能有如此力气,那么再加!”

“我看谁敢!”

闻衡身影走进来,一身铁血战气尽显,身上散发着凌厉气息。

手中一把长剑,直指对方几人。

闻衡刚从外域,班师回朝,在城外听闻消息,舍下大军,独身一人闯入皇宫,赶了过来。

“参见大将军!”

一屋所有人,除秋庭桉外,其余人,无不匍匐于地。

“子安……我带你走!”

闻衡看见刑柱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秋庭桉,根本无暇其它,让人给他卸了刑,便要带走秋庭桉。

结果还是有不长眼的,竟直接伸手阻拦:

“大将军,这是陛下的旨意你不能带走秋大人!”

闻衡怒极,双目紧盯,那个不长眼的人,直接一剑刺死那人。

“不知死活!”

“吾剑乃先皇所赐,三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