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哪里惊吓,嘴里呜咽着,心里还念着裴书臣要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闻衡,你既然拜我为师,就要遵师门规矩,下次再敢不敬师长,随心所欲,嚣张跋扈”
“只会比今天更重!”
转身,裴书臣停了手,将闻衡按在树上绑好。
闻衡一下子失去了,目不可见的权力,慌张起来。
“一会儿所有人都来看你挨罚,这是你目无尊长的代价,再有下一次,就把你扔到大街上打!”
“不、不……呜……”
听不清小孩子喊的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出来。
是害怕
但其实,身后根本没人,偌大的院子里,只有裴书臣和闻衡。
连师兄弟都不在,就是为了吓唬闻衡。
鞭子握在手里,裴书臣没有心软。
闻衡气息奄奄的挂在树上,他能感受到血从身上流出,可因为害怕,身体无法停止颤抖。
整个人根本没有力气,全靠绳子捆住他,才使得他,不至于从树上摔下去。
裴书臣扔掉带血的鞭子,上前准备将他口中的布条扯下。
就仅仅是靠近的动作,孩子都止不住的害怕、颤抖……紧闭着眼睛。
“在师门,犯错顶嘴,目无尊长,就是这个后果,记住了么!”
“当然,你也可以回去同你父王说,和我断绝关系,就不用受这份罪,随你”
说完,裴书臣直接转身走了,连给孩子放下都没放下。
徒留闻衡一个人在这,哭、害怕、委屈……
他想回家,他不要在这里了……
良久
秋庭桉和季昌宁走进来,闻衡已经昏厥过去。
两人赶忙给他松绑,抱了回去。
时序政房间里
时小狗也难免被教训了一顿,乱扔鞭炮,差点把整个当铺都给烧了。
“烧到自已怎么办?”裴书臣摸着时序政的脑袋。
时小狗红着眼眶,点点头,保证以后不会乱放鞭炮了。
“再抱一会儿?”裴书臣轻笑,抚着时序政的后背,时序政其实心里还是念着闻衡的。
“师父……”时序政手心手背都肿了,委屈巴巴,把眼泪往裴书臣衣服上擦,“阿衡怎么样了?”
“他皮实,没事。”裴书臣淡淡一句。
“可我觉得阿衡不是故意的。”时序政撑起手肘,眼巴巴看向桌边的蜜饯,裴书臣抬手给他喂了一块。
每次挨罚,裴书臣都会给他准备爱吃的蜜饯、零食、甜点……
时序政脑袋歪了歪,很是开心的嚼起来:
“当时我忽悠阿衡,可阿衡应该是察觉出来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依然把鞭炮扔了进去。
所以时序政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隐情。
“阿衡不会故意欺负别人的。”
“师父去看看阿衡,其实他也很喜欢师父,只是师父对他太凶了,他不敢表达。”
武将,总不像文人墨客那般,擅长语言,表达情感。
“我看他挺会表达的”
敢当众说自已师父没脑子?
敢当众说三朝太师没脑子?
敢当众说裴书臣没脑子?!
闻衡是第一个……
裴书臣本就对皇室没什么好感,再加上闻衡一来就顶嘴。
他本想把闻衡扔回王爷府,但既然时序政说了…
“罢了,一会儿让你阿兄来陪你?”裴书臣又给时序政的手上了一遍药,放在自已手心,揉着。
“还是,师父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