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歪着脖,“你怎么不吃醋?”
在时序政这里,吃醋不丢人,因为在乎才会吃醋。
“为何要吃醋。”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小白狗有一丝丝语塞。
好吧……季昌宁情感钝化,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感受。
时序政也没当回事,现在让季昌宁说爱,有点难,自已也没打算逼迫他。
但下一刻
“你本身就很好,遇到更好的人,我会祝福你。”
季昌宁不仅不吃醋,他甚至还能大大方方、冷静理智的祝福。
虽然时序政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意,但这话听的就让人难受。
“你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季昌宁没理他,他不知道时序政为什么突然生气?
时序政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来由的生气。
把手里黑棋“砰“扔回棋盒,“你自已下吧!”
转头就走,刚一站起身,正对上裴书臣和秋庭桉。
裴书臣眉头轻皱,目光淡淡地扫了时序政一眼,缓缓开口道:
“你天天就这么跟师兄说话的?”
季昌宁闻声起身行礼。
时序政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反驳道:“分明就是他说话不好听嘛。”
裴书臣微微摇头,神色略带无奈。
秋庭桉悠悠地从时序政面前走过,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你不毒他十年,说不定现在,他能说话好听点。”
这话一出,毒了三个人,尤其是时序政被噎得够呛。
裴书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季昌宁见状连忙起身,想要把主位让出来,裴书臣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换。
“来,老夫陪你下一局。”
裴书臣语气平和地说道,又转头看向秋庭桉和季昌宁,“你们俩坐吧。”
时序政正准备一屁股坐下,裴书臣头都没抬,冷冷地说:“你站着。”
“干嘛都欺负我一个人。”时序政满脸委屈,嘴巴嘟囔着,他平日里被疼爱惯了,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秋庭桉一点也不惯着他,眉毛一挑,故意把“人”字咬得很重,说道:
“欺负人了吗?”
这又噎了时序政一下。
小白狗十分不爽,气呼呼地往他家仙人掌旁边挪了挪,拉开他和秋庭桉的距离。
秋庭桉也没管他,自顾自开口,“师父,快到年关,小时候除夕夜,您都亲自做年夜饭。”
“这么多年没吃到了。”
裴书臣专注棋局,还没开口,季昌宁接上话头,“您身体不好就算了吧,让御膳房准备些新的菜式。”
“说起身体,您和程叔商量好了吗?”
“要不要在年关之前,去一趟外域,解了毒,养好正好回来过年。”
……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你一句、我一句,裴书臣本以为是孩子闲聊,没管。
后面越听越不对,合起伙劝他去外域疗养。
他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听不懂。
“前天没跪够,准备接着跪么”
简短一句话,两人对视一眼,默默闭了嘴。
季昌宁看向时序政,小白狗很是傲娇的转头!
衣角被轻轻扯了扯,时序政嘴角都要翘上天,口型示意季昌宁你求求我,我就说。
季昌宁还没来得及示软,时序政余光就看见秋庭桉去拿他面前那一盘,他偷剥的荔枝皮。
马上就要放在裴书臣面前的那一刻!
“师父,我觉得您还是要去看一下!”
那盘荔枝皮默默挪回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