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相所言,朕自会考虑。不过,大典筹备至今,各方协作,不宜轻易打乱部署。且朕相信,朕之臣子,皆会尽忠职守。”
言罢,他放下茶盏,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秋相若有其他关于大典的建言,诸如仪轨、祭祀流程等,尽可道来,安保之事,朕心中已有定夺。”
秋庭桉可不是裴书臣和时序政,他对季昌宁没什么亏欠之情。
“陛下,关于封禅大典的祭文,臣已命人草拟了几份,请陛下过目。”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几卷文书,呈递给太监,转呈季昌宁。
是裴书臣的字迹!
季昌宁接过祭文,眉头微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也只是笑了笑:
“秋相办事,果然细致。这祭文不错,许大人,你也看看。”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许礼接过祭文,也是眉心一皱,这个字迹……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例行夸了夸:
“秋相不愧是我朝大才,此祭文气势恢宏,定能为大典增色不少。”
秋庭桉微微欠身,垂眸敛去了眼里的情绪。
“那一切便按照陛下旨意。”
“那既如此,便按计划进行,封禅大典结束,让吏部整理空余官员名单,上报中书省。”
“秋相统筹安排,朝中官员人员变动吧。”
“是”
秋庭桉怀疑季昌宁是故意的!
报复他刚刚的行为!
扔给他一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安排官员,看似是个美差,可以安插自已的人在朝中重要位置。
一来可以巩固自已地位,形成自已的圈子,二来,也可以从中捞点肥水。
很多官员都会趁此机会攀附。
可官做到秋庭桉这个地位,朝中还有谁会跟他明目张胆对着干?
他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季昌宁分明就是怕,朝中人土出现上面这种,买官卖官,自行党派的行为。
才把这活扔给秋庭桉。
但当着许礼的面,秋庭桉也不好直接像在裴府一样,怼上去。
“臣听闻昨夜陛下身体抱恙,特请了宫外的大夫,给您诊治。”
还不等季昌宁拦下,秋庭桉挥了挥手,时序政就迫不及待进来。
秋庭桉带来的人,侍卫一般不会拦。
所以时序政也就这样进来了。
他拿着小锦盒,里面装的是药丸,是专门治疗季昌宁病情的。
“这……”许礼有些不解的看向季昌宁。
“既然是秋相请来的,昨夜许大人救驾有功,朕不能苛待了忠臣,那便让大夫先跟许大人回府,为许大人看看吧。”
时序政下意识上前一步,“我不……”
毫不意外收获了他阿兄一记眼刀。
时序政不怕季昌宁,但他怂凶起来的秋庭桉。
怂了吧唧的改了口,“我可以在这里给他看。”
“陛下,您何须如此麻烦,许大人说呢?”
秋庭桉往下施压,许礼也只好附和着,其实他本心也觉得没事。
自已身体自已清楚,哪里就用得着时序政跟着回府看。
“臣身体并无大碍,小时大人还是留下给陛下瞧一瞧。”
这名字都点出来了,时序政索性也不装了。
眼巴巴望着季昌宁,一副:你怎么可以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的委屈样。
季昌宁昨夜伤寒,本来想休息休息,这被逼了一下,“咳咳……”一声,竟是咳嗽了起来。
“哥哥”
时序政斗篷一摘,三步并两步上前。
许礼下意识迈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