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祈永神清气爽的从房间出来,一点不像个昨夜挨揍的。

看见朵梅花,都咧着个嘴,笑的见牙不见眼,心情好的不得了。

远远瞅见时序政,人还未见,声音已到:“哥哥!”

“哥哥,你扮兔子呢?”

泛红的眼眶,强撑起笑意,时序政心里发酸的难受。

昨夜他等在殿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怎么了。

只瞧见裴书臣面色凝重地走出。

他上前,想要询问一二,可裴书臣仿若未闻,径直擦肩而过,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于他。

他望向那紧闭的殿门,想冲进去看看季昌宁,确认他是否安好。

但是,就在他刚有此念头之时!

殿内的灯火陡然熄灭,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将那间屋子吞噬。

“小时大人,请回吧”侍卫将他拦在门外,丝毫不留情面。

相比于天天捉弄他们的时序政,侍卫自然会选择让他们信服的天子。

那一晚,时序政才知道……

原来,季昌宁若是不想让他进去,他是真的进不去。

门口都是羽林军,皆是武功高手,他想趁半夜溜进去,可层层守卫,他能找出来的缺口都没有。

从前他能来去自由,都只是季昌宁故意给他的特权罢了。

是季昌宁故意的纵容。

正如牙住所说,陛下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抛去所有关系。

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不可侵犯。

还沉浸在昨晚的悲伤之中,季祈永的声音传来:

“哥哥,你要哭了吗?”

季祈永轻轻抱住时序政,无声安慰着他。

这个动作似有似无的戳了时序政的心,他忍下心里的疼痛,勉强笑了笑:“哪有,你就爱胡思乱想。”

“大清早,不吃饭在这抱我家孩子。”

秋庭桉一唤,季祈永就乖乖跟个招魂旗似的,飘到秋庭桉怀里。

小孩讨好的亲了亲秋庭桉的嘴角,“早上吃醋,对胃不好的。”

秋庭桉佯怒地瞪了他一眼,却也并未多言。

看向时序政,若有所思,“今天我要进宫面圣,跟陛下和礼部尚书商量,后日封禅大典的事情。”

“你没事,跟我一起去吧。”

“真的?!”时序政猛的抬头,眸中闪烁希冀光芒。

秋庭桉转身就准备去吃饭,没准备再搭理时序政。

他本来都没准备参与封禅大典的事情,为了他俩,自已还得搅进去!

“你站在那儿像个木头桩子似的。”

秋庭桉转眼看向一旁呆愣愣的季祈永,“还想去抱他?”

“你今晚直接搬屋睡去?”

季祈永不经吓,忙摇着头,凑到秋庭桉身边,脑袋往秋庭桉怀中钻。

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细若游丝,仿若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我要跟夫君睡”

特别小的声音,唯有近在咫尺的秋庭桉,能够听得真切。

时序政耳朵动了动,心里更苦涩了。

宫里

清早,牙住在替季昌宁整理御书房。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停下手中动作,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哼:“嗯?”

只见他猫着腰,沿着书桌缓缓踱步,眼神在桌边、桌角来回梭巡,嘴里喃喃自语道:

“陛下桌上的那只小白虎呢?”

紧接着,他直起身来,高声呼喊:“来人。”

“公公”侍从们闻声赶忙上前。

牙住眉头紧皱,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焦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