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往秋庭桉怀里蹭了蹭,像极了求关爱的小狗。

秋庭桉拍了拍季祈永的背,“越发会撒娇了。”

“今日罚跪,可是委屈了?”

“前些日子,师父罚的狠了,又没及时同你谈心,让你伤心了,师父道歉。”

季祈永嘟着嘴巴,埋在秋庭桉怀里,闷哼。

“您偏心,只顾着朝中大事…”

……

说着,便是呜呜咽咽的啜泣声,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但是连番下来,没得到及时的安抚,情感层面,委屈的要命。

“呜……”

“那几日,哪里都疼,发着烧也不敢说,怕惹厌恶。”

“呜……呜呜呜。”

好像要把所有委屈,一股脑的全部宣泄出来一般:

“季川和我一同挨罚,我……我、我…”

闻衡对季川,不过只是轻拿轻放,那日的巴掌都未有落到实处。

可他挨得,都是结结实实的藤条。

结果还被冷漠的抛下……

也怪不得孩子委屈,换成谁,都会难受的。

“您说失望……呜……我真的就以为不要我了……”

“我就拼了命的,想要表现的好一些,再好一些……”

嚎啕之声,像一群蚂蚁,不断啃噬着秋庭桉的心脏。

秋庭桉想到孩子,深夜一人在偌大的藏书阁,委屈巴巴的独自抹眼泪。

心中皆是不忍,密密麻麻,酸涩难耐……

第19章 药堂之行:好奇宝宝

秋庭桉任由季祈永,环抱着自已,直到孩子哭的累了,声音都变得沙哑。

“你如此哭下去,嗓子倒该受不住了”秋庭桉轻抚着季祈永的脸颊。

季祈永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却没有撒手。

秋庭桉笑了笑,也没有推拒,任由季祈永这样抱着。

“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嗯?”

秋庭桉似笑非笑的看着季祈永,季祈永抿抿嘴唇,心虚起来,不敢与秋庭桉对视。

他怎忘了,师父是个洞察人心的,现下自已这些小心思,师父必是知晓。

他倒确实站着,但一直紧紧抱住秋庭桉,无非就是耍了小性子,变向要秋庭桉“罚站”而已。

秋庭桉也不点破,反而顺着季祈永的动作,打趣道:

“实为六千五百日之稚子,宜仿婴孩,嬉戏一番。”

闻言,季祈永的脸像滴血似的,红润润的,像熟透的水蜜桃,可爱极了,小声哼哧一声。

“过来坐吧。”

秋庭桉手掌,搭在季祈永手上,轻轻拍拍他的手背,语气温柔。

季祈永慢慢松开自已的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秋庭桉的脸庞,缓缓坐过去。

秋庭桉这才发现,十年,不知不觉。

季祈永已然从儿时只到他的大腿,到现在几乎可以和他并肩。

“都长这么大了。”

秋庭桉摸摸季祈永的头,略感唏嘘,语气宠溺,

“也该到了选太子妃的年纪了。”

成亲?

哪门子的事?!

秋庭桉却只是笑笑,眼神宠溺至极,季祈永忍不住别开脸,不去看秋庭桉的眼睛。

“我还未尽孝,对这些不感兴趣。”

季祈永难得对秋庭桉,露出些许冷清的神色,语气也颇有些抗拒的意味。

这孩子,长大了,许是心里也有自已的打算。

他自然是不想季祈永娶亲的,只是身在帝王家,婚姻哪是自已说了算。

秋庭桉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