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揉揉自已太阳穴,有些头痛。
“那你不会下去吃饭啊?”
“又没人跟我一起吃……”
季祈永在宫里,确实被秋庭桉养的娇气了些,早中晚
秋庭桉只要没有重要的事情,或者不是惩罚期。
不管多累,都会抽出时间陪陪季祈永。
听他小嘴叭叭的讲一大通,学堂里、大殿上……各种各样的杂事。
久而久之,也就成习惯了。
“你不是不要你师父了吗?”时序政抿嘴一笑,摸摸季祈永的脑袋。
季祈永别过头,不想说话。
“你若是还觉得他可以将就,我倒是可以给你支个招……”
时序政伏在季祈永耳边,轻声给他出了个主意,末了,季祈永一脸狐疑的看向时序政,还特意问道:“这真的可行吗?”
时序政摊摊手…没说话。
反正当年,他就这样哄过季昌宁……
虽然被凶了一番,不过秋庭桉总是比季昌宁心软几分的。
想来应该不会太凶季祈永。
“师父……”季祈永抱着一坛酒,走到秋庭桉房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他在门口来回徘徊两圈,最后又拿起酒坛,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
秋庭桉此时并不在房间内,倒是让他轻松了许多。
等待的时间太长,季祈永有点怂……
“要不还是算了。”
“不行,酒壮怂人胆。”
还未等秋庭桉回来,季祈永先给自已灌了两口酒,然后拍了拍自已的脸颊,给自已打了打气。
但这酒里,可是放了……季祈永没想到威力会如此厉害。
左等右等,不见秋庭桉回来,季祈永有些难耐,跌跌撞撞走向隔间的浴桶……
“你来做什么?”
秋庭桉淡淡开口,语气中却带着丝丝凉意,仿佛随时能将人冰冻成一块冰。
季祈永扭身,这才发现秋庭桉原来一直在隔壁。
因为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季祈永方才完全没有察觉秋庭桉就在沐浴。
“我……”
季祈永张开嘴巴,刚要解释,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秋庭桉已经揪住季祈永的衣领。
将他拉入浴桶,两人几乎同时进入浴桶。
水花四溅,一片氤氲。
季祈永慌乱的扑腾着,却不敢挣扎。
“喝酒了?”秋庭桉靠近季祈永,那股浓郁的酒气便扑鼻而来,混合着季祈永身上特有的气息,让秋庭桉的心神不禁有些荡漾。
他的手贴在季祈永的腰侧,指腹轻轻磨蹭着那细腻的皮肤,带来一股难以名状的燥热。
季祈永浑身不舒服,却又渴望秋庭桉的接近,于是乖乖地点点头,主动贴近了秋庭桉的怀中。
“我不跟醉鬼亲近,出去。”
秋庭桉松开手,微微偏过脸,避开季祈永的吻。
季祈永眼眶红红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在秋庭桉脖颈间,烫的秋庭桉的心都化了。
“您骗我……说好一个月,结果自已睡了半个月……”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每次都这样,欺负我……仗着我舍不得离开您,是不是……”泪水簌簌滑落,模糊了双眼。
“我也很疼啊,您自已又不是没挨过鞭子,我挨了整整十五天,又饿又困,还痛。”
“我凭什么不能闹脾气,凭什么不能不要您……”季祈永仗着醉酒,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倾吐了出来。
明明都是真的……可说出来的感觉,好像就变成了撒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