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可偏偏那小人却不见了踪迹。
“咳咳……”秋庭桉只觉胸腔处,疼痛难忍…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揪扯住,痛的难以喘息。
“可是毒发。”时序政忙上前,扶住了秋庭桉,却瞧见秋庭桉面如死灰,满头大汗,嘴唇紫黑。
急忙扶着他回去,“临走前,你没让永儿为你解毒?!”
三月之期早到,时序政以为秋庭桉那晚与季祈永在一处,应是让季祈永解了毒。
怎会如此……
“那人……”秋庭桉如此聪慧之人,哪里会反应不出,推开时序政便朝屋外走去。
刚刚街头那人,分明就是季祈永!
可当他在往返那街道之时,哪里还寻得到任何季祈永的身影。
“永儿……”秋庭桉捂住胸腔,在外这十几天,他本就日日感到心绞,如今更甚!
像是心脏被人硬生生撕扯开来。
“阿兄这是我在床头发现的……”时序政递过一张信封。
秋庭桉颤抖着手,打开瞧去。
只见上面字迹清秀,不似从前稍显稚嫩的文笔,可秋庭桉不知为何,总觉这字迹扎的他生疼。
【展信佳:
劣徒愧对师恩,幸得裴公教诲数日,自觉朽木,遂离师门,此间高远,勿念。】
劣徒……裴公……朽木……
字数简洁,但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利刃,不断刺入秋庭桉的心脏。
怎么会是劣徒、朽木,那是他捧在手心呵护长大的少年啊……
而这边
利将恩不善医术,可又怕请了郎中,走漏风声,只能照着医书所说,一点一点为季祈永清理伤口。
分明半月之前,还是那般活泼的小殿下,如今怎会……
裴书臣仗着医术了得,十五天未曾让季祈永上过药,毕竟不管多重的伤,他都能治。
索性便想着,让季祈永疼着,长长记性。可伤上加伤,伤口多日未曾清理,已然溃烂,根本不忍直视。
利将恩上药之际,手中都微微颤抖,生怕弄疼了季祈永。
“利大人好久不见。”
季祈永看清面前之人时,他记得利将恩早已被处决,如今再见,想来是在阴曹地府之中了。
也好……
“小殿下,您忍一忍,我不懂医理,只能先清理您的伤处,若是疼,您就说出来。”
季祈永听不大清楚整句话,只是好似听见一个,疼字……
“疼……?”季祈永笑了笑,“你我早已为阴间之鬼,何来疼痛一说。”
利将恩微微一愣,“您……您不知陛下已赦免我的死罪,是陛下祝罪臣金蝉脱壳。”
利将恩想起季祈永似乎有些耳疾,便找来了纸笔,在纸上写下。
“哦,这样子……”季祈永看了,却是淡淡道,突然觉得自已也挺可笑,拼命想救的人,原是父亲设下的局。
自已也只是那一颗棋子……
利将恩又在纸上写下:
“裴公和小时大人来给罪臣送的行,至于秋尚书,罪臣便不知了。”
季祈永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言了,裴书臣倒是真给他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对一切,冷静的厉害……
利将恩见季祈永不再开口,便继续细心为他处理着伤口。
隔日
秋庭桉身中毒素,加之急火攻心,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卧榻之上,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才从内室蹒跚而出。
“离哲……”他轻声呼唤,声音中满是期盼与焦虑。
“咳咳……咳咳……离哲”
他接连唤了几声,却得不到半点回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