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连忙避开。

余清苑的奴才也是怕她们会谋害昭贵嫔般,对她们都看得甚紧。

但这些都不是吴宝林情绪复杂的原因,她是皇上旧邸跟着升上来的妃嫔,进宫四年,依旧是宝林的位份,就可以看得出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她并非京城中人,细算起来,她有将近七八年未曾见过母族中人了。

而昭贵嫔,不过一趟行宫避暑,就得以日日和生母待在一起,这后宫中谁不对昭贵嫔心生羡慕?

回神,吴宝林不由得情绪低落下来。

其余人不知有没有察觉她的情绪,但都略过这事,有人探头看过去,好奇:“这又是在做什么?”

袁才人倒是知道点消息,耸了耸肩:

“昭贵嫔饮食艰难,厨房那边想着法子给她弄吃的呢。”

午时,她宫中奴才去领膳食时,不经意间听见厨房的人正苦恼这件事,御医说昭贵嫔有孕,适量地吃些鱼肉对腹中胎儿有好处,偏生昭贵嫔似乎对鱼肉生了怵意,任厨房如何做,都不沾一口。

厨房如何能不愁?

小径上有奴才拎着食盒匆匆走过,遥遥听见奴才似说了句太湖银鱼,吴宝林等人咂舌,低低道:“好大的排场。”

溪边凉亭中,奴才将膳食摆在了石桌上,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精细米蒸出的米饭,加上几道小菜,其中就有一道清蒸的太湖银鱼。

侯夫人摇头:“昨日让你用膳,你说室内闷得慌,你什么都用不下,现在这里四处通风,总该不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