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安。

顾晗眼神稍闪,犹豫半晌,也没能做决定。

翌日,盼亭湖上画舫中,一艘艘小船在岸边接妃嫔上船,林贵嫔掩唇笑,也似有些感慨万千:“这倒是新颖。”

说是新颖,不如说是在宫中很久不曾这般闲情雅致过。

曾还在闺阁中时,她们皆是贵门千金,再不济也是大家闺秀,参加宴会不知几许,但如此附庸风雅,皆是未嫁人前的事了。

袁才人见林贵嫔如此装模作样,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她和林贵嫔向来不对付,但她看得懂形势,如今她较林贵嫔位低,行宫又是淑妃作主,她才不会和林贵嫔对着来。

众人刚要登船,就见遥遥地有仪仗抬来,袁才人探头看去,眼睛顿时一亮:

“是昭贵嫔。”

林贵嫔脸色稍僵,回头看去,等看清仪仗上的人真的昭贵嫔时,不由得皱了皱眉,昭贵嫔不是向来不爱参加这些宴会吗,今日怎么会破例前来?

袁才人并非很喜欢昭贵嫔,但相较而言,她更厌恶林贵嫔,如今见有人可以压过林贵嫔的风头,她就似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畅快,仪仗刚落地,她就上前几步请安:

“给昭贵嫔请安,几日不见,昭贵嫔身子可安康?”

顾晗被扶着下了仪仗,挑眉看了袁才人,她和袁才人何时交情这么好了?

她不掩饰脸上的惊奇,轻柔笑着,话音温软清浅:

“你今日心情怎这么好?快起来。”

袁才人和顾晗落开几步,保证自己不会碰到顾晗的安全距离,才爽利道:“淑妃设宴,很久不见这热闹,嫔妾当然高兴。”

鬼才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