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她近日在宫中闷得慌,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宫,便和周美人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坐下,顾晗扫了眼四周,才不轻不重地问:

“皇后这是怎么了?”

那状态分明有些不对劲。

周美人剥着荔枝,捻着果肉扔进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忘了你很久不出来,对宫中一些事不是很清楚。”

待口中果肉咽下去后,她刚欲说话,就呛了声,顾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将茶杯推近她:

“慢些吃,时间多的是,你着急作甚?”

周美人接过杯盏,将好受些,才凑近了顾晗,压低了声:“林氏去了后,皇后就跟着生了一场病,只是这后宫琐事都离不得她,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一进坤宁宫就能闻见一股子药味。”

顾晗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半晌,她说了句:

“看来皇后和那林氏也的确是姐妹情深。”

话落,周美人就撇了撇唇:“那么多年不曾见面,能有几分情谊在里面?”

顾晗惊讶挑眉,若非姐妹情深,皇后又怎么会因此得病?

“听说,林氏去后,国公夫人就日日以泪洗面,似话语中有些许埋怨,传进宫中后,皇后的身子才不好了。”

周美人没有明说国公府人的埋怨是对何人,但顾晗哪里猜不到?

顾晗一时不由得无言。

皇后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林氏则相反,刚好是府中的幼女,皇后进王府后,陪在二老膝下的就一直是这个幼女,一个是数年不见的长女,一个是日日相伴的幼女。

虽说手心手背皆是肉,但人心难免有所偏向。

顾晗冷眼瞧着,皇后待林氏也并非没有一分感情,先是丧失嫡妹,后又被母亲埋怨,这种事搁何人身上,恐怕都很难不在意,偏生她在宫中,除了身边奴才,没有一个亲近人可以诉苦。

这种事,顾晗不知作何说,她略过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宫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