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送走了简阿姨,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试问,我的父亲就要给我娶后妈了,我应该拿何种心情来看待这件事情呢?

这个不平静的夜晚,我倚在妈妈的钢琴前,泪盈于睫。妈妈,我该怎么办?

纤细微凉的十指轻轻触动琴键,清朗熟悉的音符缓缓流淌指尖,妈妈,如果他就这样地结婚了,那你的死又算是什么呢?他们并没有因为你的死而得到报应,反而过得平静幸福……

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她弹了一手的好钢琴,小时候我最喜欢溺在她的怀里,轻闻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很感性也很敏感,也因此在遭遇父亲出轨欲要离婚时,她选择了自杀。

母亲是不幸的,她用她生命的终结来告诉父亲,她对他的失望与痛心。母亲又是幸运的,因为她不用再活在痛苦中煎熬,而我,她唯一的女儿却把她的痛苦转承下来。

我恨父亲,更恨那个逼死我母亲的女人。尽管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与那个女人分了手,但我还是恨他们。

这恨随着我的成长没有消退一丝一毫,反而愈发高涨。这一晚我毫无理由地失眠了,我的脑子里似有千万个铁锤在敲打,让我不得安生。

4、天堂还是地狱

在本市你在大街上随便拽过一人问他,生意最红火的娱乐场所是哪儿,那人百分百的都会告诉你是“天堂”。

虽然我感觉不到那里是天堂,那灯光,那颓废的空气分明更像是地狱。

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喜欢刺激热闹,故而没有去包房,选了个大厅里最宽敞的大卡座。

我们男男女女的共有十六人,都是成对来的,嗯,是八对情侣了。

建舟那人有些社会风气,高中毕业他没在继续念书,及早混了社会,这些年还真让他混出来些名堂,在本市经营一家钢材公司。

他带来的女人年纪真轻啊,看那张稚气的脸,当我的学生还差不多,我都怀疑建舟这厮是不是在诱拐未成年少女。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家怎么玩,投票通过,以家为单位,男人出来玩骰子,输了女的喝酒。

当时我并没在意,一是简涛这人脑袋很聪明,玩这东西一般输得惨的都不会是他。二来啤酒这东东我还是能喝个两三瓶的。这八对轮流下来也喝不了多少。

结果当酒上来时,我的心就在抽,这疯魔的建舟居然点的是炮弹,就是一啤酒杯里在放一小洋酒杯,先注满洋酒,再注满啤酒,密封后再顿摇,两种酒会极速地冲击在一起。

感观上到是能获得刺激满足,但后果就是这种混合的酒喝下肚能醉死人。

我伸手在后面狠掐了简涛的腰,示意他撤局,我们不参加了,旁观总可以吧。可是这简涛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当众轻拍我的脸,“怕什么,媳妇你要对你老公我有信心。”

我冷笑两声,信心?信心在这种场合一文不值。

跟简涛说真是白费,我直接冲建舟投去讨好的笑,“建舟啊,换酒吧,这万一哪个女的喝不下去了怎么办?”

建舟这厮脑袋里装得都是坏水,他居然一伸手指向舞台上那根冷冰冰的钢管,

“喝不下去了就去那儿跳段钢管去,跳了,余下的酒就都不用喝了。”

建舟旁边的小女人立马捶了她男人一拳,“你好坏耶,去那里跳多难为情啊,人家今天穿的裙子好短哦。”

这声音麻的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一起同来的女家属大多反对建舟的馊主意,可男人们却都响应,可能谁都笃定上去跳舞的一定不是他家媳妇。

游戏开始了,我冷眼旁观,还好简涛几轮下来居然一次也没输。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开始溜号,眼睛环视大厅在找热闹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