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吱唔半天回答不上来。
也许是天气闷得人心浮躁,也许是月事将至,穆余矫情病犯了,妄自菲薄道:
“我怎么和姐姐比,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他今日这样对我,或许明日也能这样对别人,只有姐姐不一样,我永远也比不上她的。”
虽说阿喜也觉得她和姐姐的丈夫牵扯在一起这事不道德,不过穆余对人实在好,总能让人忘了对事,只对人:
“不是这样的,先生和夫人相敬如宾,像是为了过日子而过日子,先生和您,才是两情相悦……”
旁观者向来要比当局的人看得清。
穆余淡淡地听,这话要是放在几个月前,她或许会开心得忘乎所以,如今垂眸看了眼桌上的碗,往边上推了推,不太稀罕。
人总是不知足的,现在她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穆余打算要出门,她和卫青松约好了,昨日在陈锐意那里听到些消息,她该和卫青松对对头。
阿喜给她盘好头发,听见楼下突然“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门的声音。
两人往窗外看了一眼,穆余接过阿喜手里的木梳,让她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阿喜着急忙慌又跑上楼:“小姐,咱们门口倒着一个人,满身的血!”
穆余皱了皱眉,下楼走到门口,果真瞧见一个男人身影倒在地上,隔着好几步就闻见了血腥味,走近一瞧,穆余惊讶,认出他就是昨天码头上那个人。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湿,脸色惨白,穆余走到他身前问他:
“你是什么人。”
他不说话。
“你惹了什么人?”
湛礼咬着牙,额头沁满汗,半天不回应她。
阿喜在一边小声说:“难不成是个哑巴?”
穆余上下扫了他一眼:“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听闻他总算有了反应,摇头。
穆余站着,叫来了副官,让他和阿喜一起将人扶进屋子里,给医生去了电话。
等医生来,撩起衣服一看,他的伤口在右侧小腹,还是枪伤。
他挨了枪子儿,又不肯说惹了什么人。穆余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昨天帮过他一次,并不代表她就是菩萨心肠
她环着手站在一边思琢一阵:“给点钱,把人丢出去吧。”
湛礼一听:
“别……”
总算肯开口了。
穆余看了他一阵:“你跟我交代清楚,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就救你。”
她让都出去将门口的血迹清干净,屋子里就他们两个,湛礼垂着头咬牙,疼得嘴唇都在颤,眉眼间还是刚毅:
“我用海水冲了那帮卖大烟人的仓库,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穆余听闻蹙紧了眉头,这世道上做鸦片生意的人,哪个她惹能得起?这人还是个大麻烦,她还是想将人丢出去。
湛礼看出她的打算,软下来一些,揪着身下的床单:
“我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66.敢不敢 < 青城山下忏(姐夫)(原也)|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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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敢不敢
穆余向他问清楚了是哪边的仓库,湛礼回答的时候越来越虚弱,再多说几句话,说不定血都要流干,好在最后她还是将人留了下来。
医生给他治疗的时候人已经昏过去了,穆余还不知道湛礼的名字,他这一出耽搁了她不少功夫,她急着要出门,和阿喜交代了几句,让她将人看好就走了。
车子让人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