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永城早就忍他多时:“将你送进去,我还能落个刚正不阿,不徇私情的名头。你自己选。”

白沉芳一听,急了,她是舍不得付延棹去那么远的地方,更别说让他去蹲牢房。他这副身子,没人照料,让他去蹲牢房等同于让他去死。

走上前替儿子说情,被老司令骂了两句妇人多事,声音威严洪亮,吓得她不敢多说,只好闭嘴。

从付永城书房里出来,转头安慰付延棹:

“你先去那里呆个一年两年,安分些,到时候我在和你父亲好好说,将你调回来。”

付延棹嗤道:“他以我为耻,恨不得我立马滚出去。我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两年?到时候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他说得漫不经心,好似一点不在意,权当玩笑话。

白沉芳:“瞎说!你是他亲生的,他难道还能真的不管你不成。”

他拿出火机点火,吐出一口烟,虚起眼对她说:“他有宝贝付廷森就够了,或者母亲外面去打听打听,说不定父亲外面还有两个私生子,他膝下儿孙满堂,可能早就没有我的位子。”

“你别瞎讲八讲,你父亲一生劳心劳命,心思全在事业上,有两个儿子已经够头疼,哪还有精力去顾别的家庭。”

这话付延棹信,他就是随口说的。付永城一生只为钱权,为事业付出所有,将一个姓看得比什么都重,总想着要光宗耀祖,太封建太老派,好似家里有个皇位要继承。

又嘬了一口烟,看看在身边远称不上老,风韵犹存的白沉芳,心想着他们夫妻之间有多久没有那个过,跟了付永城个老古板也算苦了他姆妈。

白沉芳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大抵气得要吐血,血压飙升昏过去,她如今还关心他:

“同那个穆小姐怎么样了?你不是去找她了,找到没有。”

付延棹咬了咬口中的烟头,转头笑着对她说:“有好消息要不要听。”

“什么?”

“你就快要当奶奶。”

“当真!”白沉芳激动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