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廷森动作滞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一点不胖。”

等她吃完收拾好,出去抽了根烟,与她比起来,自己倒成了没出息的那个,因为她不经意一句话,心慌地要用烟来压。

院内阳光正好,微风也带上了温度,医院院里种了一片她喜欢的郁金香,还没全开,多数骨苞,也能看出些明媚春色。

付廷森灭了就吸了两口的烟,想带她出门散散心也好。

回到病房,就见她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那颗榕树,应该许久没有人去打理,一个冬天过后凌乱又萧条。她仰头看着树上几片芽黄的新叶发呆,付廷森走到她身后,她像是自说自话地开口:

“医生说她不过一月半,还没成型,就像是枝尖刚冒出来的芽,特别脆弱,雨点风大都可能打掉它。”

穆余轻轻皱眉,在思索,低喃道:“一月半,一月半……”

大抵是前段时间刚和付廷森和好的时候,那时候他们重修旧好,频繁得不像话,也不知是哪次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落了种。在他们还没开始期待她的时候,她就偷偷来过。

她说一点点大的东西,让她一身都好痛。

付廷森嘴里冒酸水,从后面拥住她:“以后还会有。”

说她以后必定多子多福。

穆余终于掉下泪,转身看他,抬手用掌心蹭过酸涩眼尾:“那是我们的孩子……”

付廷森心痛:“我知道……”

“你知道是谁了么。”

“嗯。”

“他死了吗?”

付廷森沉默几秒:“我已经惩罚过。”

穆余看着他,慢慢揪住病号服的衣角。随后转过身,看院子里那棵凄凄惨惨的榕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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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修罗场-1(微h)

穆余住院半月,在家休整了两月。

期间不问世事,也不怎么出门,反而做回了以前的老本行

如今和隔壁那家彻底打通了,她的庭院大了一倍不止,她喜欢坐在院子一张藤椅上,半长的头发用一根长银针缠绕束在脑后,脚边一个竹篮堆放五颜六色的毛线团。

阿喜在一边给她泡茶,散线,她跟着话匣子哼着调,偶尔唱出两句给阿喜听,指尖熟练地一缠一绕。

以前她靠打毛线赚钱,大部分交给家里之后她能留下一小部分,藏上十天半个月,够买一本书,也可以买个便宜的发卡。

她靠这个生活,不想将手指磨得粗糙,就在关节处缠上绷带,还被人说矫情;爱干净,每日因为沾到身上的毛絮难受,如今闲得无事,竟重新捡起来,全用来打发时间。

阿喜给她杯里续上茶,一小片玫瑰花瓣飘在水面:“小姐,先生的毛衣多得怕是一个冬天都来不及穿了。”

穆余笑笑:“多织一点,以后没机会了。”

阿喜听闻一愣,低下头没再说话。

这阵子也发生了许多事,比如付廷森和穆楠离了婚,她手上多了一枚金戒子,他们的婚礼正在准备,但穆余没怎么去关心。

她哼着歌,小腿轻轻晃荡,一下午就这么消磨过去,手里一件天蓝色毛衣收线结尾,又完成一件。

巧得很,大门推开,付廷森回来了。

她闻声看过去,见他一件军绿大衣挂在臂弯,笑着向她走过来。

穆余看得愣神恍惚,他走来的身影跟她初到榕园时的身影重叠,只是这次他站到自己身前,如今每次回家后先要一手捧着她的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