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是后两天来的,她用手帕捂住口鼻,缓慢的走下楼梯,看见狼狈的林纪她都被吓了一跳,他身旁一滩血。

“最近真是赶在一块了。”林纪坐在竹席上,朝她扬了扬下巴,“说吧,你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周然蹲了下来,“我是来告诉你个消息的。”

“什么消息?”林纪漫不经心,拔掉掌心里的木刺。

“太皇太后有了你的孩子。”周然也是刚才进宫见了皇后才知道的,皇后已经是枯木,隔着帷幔周然都心疼她,又带了她的消息来见林纪,可见皇后有多恨他。

林纪不敢置信的抬头,他眼睛死死盯着周然,刚要说话,却听见周然说,“她在知道的下一刻就把孩子打了。”

林纪气急攻心,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将周围的秸秆都染红,他笑了起来,“打了?”

林纪手背抹了一把嘴角,“那也是怀过了。”

周然翻了个白眼,她觉得林纪现在真的是活该,如果他不那么放肆,甚至收敛点,安心做他的世子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但她更心疼皇后,贺盛的姑姑,她那样的美人最后只能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觉得命运不公。

林纪背对着周然,躺在竹席上不知道发什么呆。

周然没待多久,她觉得无趣直接转身走了,贺盛在诏狱门口等着她,看她出来就搂上她的腰带着她回去,“春芳楼新上了个点心,带你去尝尝?”

周然一脸狐疑,“你最近怎么不去大理寺?”

“不忙。”贺盛说的轻松,他抱着周然上了马车又低下头亲她,周然不让干,他就只能在闲暇时间多亲亲。

等到雨季真正来临,天气闷热,周然就天天待在屋里修剪花枝,无聊的快要发霉。

“姑娘!”

周然抬头,看着微湿的小翠,“怎么了这是?”

小翠捧着一盒枣花酥,“姑爷说要带姑娘下江南呢!”

“怎么没和我说?”周然皱眉,不高兴了。

小翠把枣花酥放到周然面前,还想继续说就被月月阻止,她这才想起来原是姑爷瞒着做的,这下好了,一不小心秃噜出来,她怕是要脱层皮。

“继续说呀!”周然轻轻跺脚,站起来,叉着腰看着小翠,“快说!”

“哎呀姑娘,其实是姑爷这几日暗地里计划的呢,想给姑娘个惊喜,谁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嘴快的很!”月月掰碎一块枣花酥,隔着帕子拿了一小块递给周然,“姑娘莫气。”

周然咬了一口,“他就是 忘 ? 憂 ? 艹 ? 苻 ? 镄 ? 整 ? 理 ? 喜欢到处玩,一天天没个正形的。”

月月和小翠在一旁偷笑,姑爷明明是喜欢带着姑娘到处玩。

过了会儿,莲儿从前厅来,告诉周然江觉勉来了。

周然皱眉,“他来做什么?”这梅雨天她可不喜欢见客人。

不情不愿的从厢房到前厅,江觉勉坐在椅子上品茶,看见她便笑了,“然娘。”

周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贺盛这般叫她倒觉得还好,江觉勉这般叫她就觉得有些恶心,“将军,叫我贺夫人便是了,我与你没有私情,这样难免让人误会。”

江觉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若我执意叫你然娘,又能如何?”

周然一脸莫名其妙,她还能如何?乱棍把他赶出去不成?她扬起假笑,“那我自然是不能如何的。”

江觉勉抓住她的肩膀,手下没个轻重,把周然抓疼了,皱着眉头,“将军这是做什么?”

江觉勉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往下闻,周然一身的胭脂味,他闭起眼,“香。”

周然吓得寒毛直竖,她连忙后退,“将军!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