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惊喜怎么能提前吱声……怎么着,耽误了你的好事?”

宁宥仪趴在程昱的胸口上,眼睛里闪烁着壁灯映照的光,语气中带着沐浴情事后特有的娇憨。

“你不在我能有什么好事?动不动就瞎污蔑人是毛病,得改。”

又摁着被亲了好一会儿,宁宥仪整张小脸憋得通红,叼着程昱的胡茬说:“工作室那边有事情挪不开,明天就回去了,十一点的飞机。太想你了就过来了……是订票软件先动的手。”

程昱翻过身将宁宥仪压在身下,看着她满眼无辜地说出这种话,心头止不住地发痒。

她穿着程昱的T恤,宽宽大大的衣领套在瘦小的骨架上,原地变成了一条长度及腿根的睡裙。

夜晚很安静,从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程昱的身影,头发、锁骨、脸颊……她的周身上下都布满了他的气味。

但好像还不够。

程昱将头埋在宁宥仪颈间,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白嫩纤细的脖子,直到她有些承受不住地侧头躲避。

后颈的纹身在这个掉以轻心的瞬间窥见天日,下一秒,程昱张嘴咬住了那处敏感的软肉。

“知不知道豹子们交配的时候都咬哪里?”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叼着颈肉的力度拿捏得分毫不差。恰好让她无法逃脱,却又能清醒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捕食。

宁宥仪微微挣开,又被重新圈了回来。锋利的牙齿轻轻厮磨着嫩肉,她终于泄下力气,伸手摸到程昱的小臂,攀附着与他十指相扣。

程昱下意识地察觉到她乖觉得出乎寻常,没缘由地突然跑来另一个城市见他,也实在不像宁宥仪以往的作风。

“真没有什么事?”他揉了揉手下细软的发丝。

……

“嗯。”

翌日上午,宁宥仪回江城时一件小玩具都没打算带走。

她在去机场前三令五申,要求程昱将那些小玩意亲自揣回来,少一件唯他是问。

程昱任宁宥仪将那些形状各异的东西全塞进他的行李箱里,鸠占鹊巢。双手交叠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说帮这个小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到时候带多少件回去,就会有多少件悉数用在她的身上。

宁宥仪听完他的话微微蹙起了眉头,咬着食指好似在认真地打量。又蹲下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角落里摸到了一个猫爪形的小跳蛋,拿出来塞进了包里。

程昱挑了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接着见宁宥仪不怎么耐烦地挥了挥手,催他赶紧下楼送她去机场。

“行了行了快走吧,你倒是提醒了我得在你回家前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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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一切如常,平淡得就像被风吹拂过的麦子。回到江城后的日子过得依旧缓慢,宁宥仪将自己投身于繁忙的工作中,防止自己想念程昱太过头。

在他即将回来的前几天里,宁宥仪接到了陶慕的电话。

那是宁宥仪认识陶慕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见她在电话的另一头嚎啕大哭。

她赶到霓虹街区时,一进门便看到陶慕坐在吧台边,伸手搂着一个兼职的服务员小弟滔滔不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劝着他远离男人。

身高近一米九的兼职服务生像只鸵鸟一样被陶慕锁在怀里,憋得整张脸都红了,也不敢伸手用劲扒开她。生怕伤着这个姑奶奶,去医院的路上又得听她说半个小时。

“事情就是这样……姜扬真他妈不是人!老娘长得这么好看他都不稀罕,吃我的睡我的……居然还先和我提分手。”

秦天伸手将陶慕手上的杯子默默拿远,已经阵亡好几个了,能保一个是一个。又瞥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有些无奈地和宁宥仪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