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自己打车去。”
程昱双手环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摆出一脸标准的微笑。如愿以偿地看到宁宥仪的笑容瞬间砸在了地上。
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宁宥仪赖床的臭毛病,真是爱记仇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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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没夜地忙了几天工作室的事情,周五宁宥仪在家里瘫了一整晚,感觉自己宛若被掏空的鹌鹑,浑身提不起劲。
但一想起明天要和程昱去山上看星星,同行的还有一群男高中生弟弟,荷尔蒙和胶原蛋白必然满地飘逸,又浑身打满了鸡血。
在镜子前折腾了许久,雄赳赳气昂昂地挑选好了要穿的衣服鞋子,还收拾好了过夜用的洗漱用品。
第二天六点钟的闹钟准时响起,宁宥仪浑身如遭雷劈,强撑着困倦爬起来,觉得做靓女的代价未免有些过于沉重了。
支棱着千斤重的眼皮,她完完整整地画完了一个全妆,拾掇到发丝都无从挑剔,觉得做麦瑟尔夫人也不过如此。
7:20的时候程昱发来消息,说他的车移动好了在楼下等她。程昱做好了这个人会像从前那般磨蹭赖床许久的准备,却在几分钟后见精神利落的宁宥仪敲了敲他的车窗。
程昱上上下下仔细扫视了一眼车窗外拎着登山包的人,她今天穿了oversize的浅棕色卫衣配上黑色鲨鱼裤,黑色大框墨镜被随意地伸手摘下,举手投足间犹如明星出街。
虽然看起来有所准备地穿了长袜和运动鞋,但对山顶露营来说显然还是有些单薄。
“上去拿件厚外套带上,山上温差大。”程昱熄了火,没有解锁车门放她上来的意思。
“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不是要来不及了吗?来来回回多麻烦,算了。”宁宥仪试图拉开车门却始终不得其法,有些不耐烦地盯着程昱。
“不急,刚打电话问了程意微还没那么快。你要是被冻感冒了我可不送你去医院。”
僵持了许久,宁宥仪不情不愿地上楼又抓了一件外套,才终于得以上了他的车。
程昱见她用力抓起安全带扣紧,小脸气鼓鼓地像个包子,勾了勾嘴角发动车行驶出了小区。
车子在市区内平稳行进,车上随机放着几首耳熟的英文老歌。宁宥仪有一搭没一搭地哼唱着,无意识地看着窗外还未开始喧哗的街道,心情也随浓重的晨雾开始变得轻快。
十几分钟后行驶到了程意微住的小区,上车的却不止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