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瞎说了？”甜冉不满地嚷嚷道，“这是事实嘛！有多少资深dom想约我们天境实践都排不上队呢！”

乌恒璟一头黑线，刚想让他别再胡说，只听白肃淡道：“确实。能请你喝酒，是我的荣幸。”

此话一出，甜冉一脸“啊啊啊啊我想尖叫可我只能忍着啊啊啊啊我快忍不住了怎么破”的模样，快速说道：“我看到一位老朋友来了，这样，我先去打个招呼，白肃先生、天境，你们慢慢聊。酒我心领了，喝不惯威士忌，留给天境喝吧。”

说完一溜烟，跑了。

白肃望着甜冉的背影，淡道：“你的朋友很有意思。”

乌恒璟无奈地摇摇头：“甜冉啊，总是咋咋呼呼的。”

白肃道：“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

乌恒璟嗤笑一声：“说得你很老似的。”

白肃直直地望着他：“肯定比你年纪大。”

乌恒璟不咸不淡地勾了一个上扬尾音：“是么？”

白肃道：“刚才看你，像连珠炮似的怼那位浮生塔主，令我印象深刻。”

“我有很多优点，你怎么单记着我怼人的样子？”

乌恒璟这话，带着一半嗔怒、一半傲娇，像一只没剪爪子的小猫，在人心上轻轻一挠，有点痛，但更心痒。

他本就长袖善舞，在黑阁很受欢迎。唯有在那个人面前，才会觉得自己好笨，总说不对话。

白肃看着乌恒璟，认真地答道：“因为你怼人的样子，很可爱。”

乌恒璟唇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你也太会聊天了吧？”

“我认真的，”白肃说道，“我看你资料卡上填的信息是‘双’，能否冒昧问一句，你能接受作为sub实践吗？”

乌恒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望着玻璃杯里的冰球：“其实我就是sub，只不过他们都不相信。我那帮朋友，总觉得我应该是个dom。”

白肃评价道：“你当sub的样子很迷人。”

“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乌恒璟“切”了一声，饮尽杯中酒，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招呼调酒师，“再来一杯，记我账上。”

调酒师刚要说话，白肃率先说道：“替他倒我的酒。”

白肃接着对乌恒璟解释道：“是我带来的，好喝吗？”

乌恒璟傲娇道：“一般吧。”

白肃只觉得他小猫似的扬着脑袋的样子可爱极了，淡笑：“喝这么快，心情不好？”

乌恒璟的表情，瞬间凝固。

白肃立刻善解人意地说道：“我明白了。不方便的话，可以不用说。”

“不，我偏要说！”乌恒璟咬牙，“我父亲过世了，今天办的葬礼。”

白肃有些惊讶：“你父亲今天下葬，你来黑阁？”

“很荒谬，对吗？我就是这么荒谬。我从来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我一直很后悔，没在父亲生前……算了，不提也罢。我来黑阁是想”乌恒璟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呼吸之间，他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在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他的眼神开始迷离，他将眼神投向远方，一字一句地说道，“狠狠挨一顿打。”

白肃靠近一点，他的脸，停在他鼻尖前两厘米处：“我在3012预约了房间。”

乌恒璟不以为意：“哦？你被实践对象放鸽子了？”

白肃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是特地为你预留的。”

“我？”

“对，不知我是否有幸” 白肃望进乌恒璟的眼底，他的眼神炙热，像要将人活活烫伤一般的炙热，却在这一刻，给乌恒璟凉透的心注去力量，白肃一字一句地说道，“亲手，给你的，屁股，一顿刻骨铭心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