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心极了。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事情,惹得珞凇如此冷漠。
Non-sense见他情绪激动得要命,安抚道:“淡定。淡定。”
乌恒璟像一只在打斗中被撕得浑身是伤的小兽,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舔舐伤口,竖起高高的心墙,生怕自己一颗被伤透的心再受一次伤害。
“我想退出。”
乌恒璟小声说道。
“如果真的要当众受罚,那我就退出黑阁,注销我的会员号,”乌恒璟眼神空洞地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看,“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天境’的会员尴尬到扣出地球表面的经历了。”
Non-sense同情地看着他,第一千零一次好心提醒道:“你可以现在就申请退出。我想,如果你向传瑞申请退出,他会考虑免除你的处罚的。”
乌恒璟抱着脑袋缩在椅子上,假装自己是一株仙人掌。
半晌,仙人掌哀嚎道:“啊啊啊还是算了吧。”
仙人掌看起来十分绝望,Non-sense却在忍笑:“为什么?你那么怕他?”
乌恒璟抬起头,绝望道:“可以换个人执行吗?你打完我以后,我将来还怎么面对你?我怎么在群里继续泰然自若地跟你聊天?”
“那你想让谁来执行?”Non-sense试探地说道,“他?”
“别提他了。”
乌恒璟垂头丧气。
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回家之后就把他的照片全都烧光。
我再跟他说话,我就是小狗!
片刻之后,乌恒璟沮丧加倍。
小狗又如何?他已经养了别的狗,我想做他的狗还没资格呢。
那么,跪在珞凇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呢?
其实,那个人不是珞凇的sub,他根本不是一个sub,甚至不是黑阁的会员。
那个人,名叫“秦子良”,是苏国赫赫有名的一名大律师。
为什么一名非会员会出现在黑阁,还会被联手惩戒?
此事要从十年前开始说起。
那一年,本科刚毕业的秦子良风华正茂,遇到两位知心学长,三个人开始共同创业,成为在苏国崭露头角的新锐投资人团队奕盛铁三角。
奕盛铁三角一共有三个人:钟坎渊、珞凇和秦子良,彼时除秦子良以外,剩下两位都是庐圈最负盛名的调教大佬,加之秦子良的年纪是三人中最小,自然而然受到二位哥哥的管教。再细究起来,秦子良与珞凇的关系更紧密,钟坎渊有时罚他,甚至还会嘲讽珞凇一句“你教出来的好弟弟”就好像,他自己没教似的。
这些年来,尽管打挨得不多,被训、被罚都是常态。
秦子良因为不是黑阁的会员,所以黑阁其他人不认识他,更何况谁也想不到,这个乖乖跪在珞凇的人,并不是他的sub,而是他的弟弟。
所以,当乌恒璟在独自神伤的时候,秦子良在干什么呢?
秦子良跪在酒瓶上,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早已在面前积出一片小水洼,双手在身侧收成拳,似乎在竭力压抑和隐忍些什么。
在场六个人里面,唯有秦子良一个人不懂这场刑罚的奥秘。
钟坎渊、季蕴心、安娜、元学谦四个人都做过dom,都知道喝完啤酒之后跪酒瓶,难熬的既不是罚跪也不是饮酒,而是排泄控制。
排泄控制本是调教中常用的手段,啤酒利尿,三瓶啤酒饮完很快就会产生尿意,秦子良此刻正在被罚跪,显然不可能去上厕所。
秦子良没入过圈,更不懂什么排泄控制,他只是觉得“明明被勒令跪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