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季蕴心简单应下,继续打字,唇边却勾起一丝笑容。
如果说黑阁会员名称如同一个人的名字,那么黑阁会员编号就如同一个人的身份证号码。
知道名字并不为奇,可是知道对方的身份证号码,明显不可能仅仅是萍水相逢。
有意思。
季蕴心写好处罚要素,生成《决定书》,自己签好字后,将触控笔和平板递给珞凇签字。
珞凇仔细读完《决定书》内容才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递给钟坎渊。钟坎渊连看都没看,直接签字。平板又被递回季蕴心手中,他将《处罚决定书》通过邮件发送给另一位委员,不一会儿,便收到对方签好字的回复。
季蕴心将触控笔和平板递给乌恒璟,面带微笑:“小朋友,轮到你签字了。”
他没有问“你是否对处罚有意见”,因为他知道,肯定没有,即使有,小孩也不敢说。
果然,乌恒璟只是粗略扫过一眼,便乖乖签下自己的名字。
季蕴心收起平板,对珞凇询问道:“我带天境去候着,等你处理完‘他’的问题,再来处置天境?”
他刻意没有提地上那人的名字,而是用了“他”来替代。
不料,珞凇却反问:“今天的值班委员是谁?”
按规定,黑阁的七位委员每天都有一人值班,值班委员负责执行当日处罚。不过,黑阁对会员的处罚通常很严肃,不会像今日这般,只是他们几个随便一讨论便签下《处罚决定书》。因此,说是“值班委员负责执行当日处罚”,在实操中,并不会生硬地由值班委员执行,常常会由委员会商议选出最适合执行的人。
季蕴心听他这么问,理所当然地以为,珞凇是在询问由他代为行刑是否合规,毕竟,他们几个人里面,珞凇规矩最大,也最重视规矩。
至于季蕴心和钟坎渊安娜和元学谦对这两人的规则性不予评价。反正黑阁一切制度的最终解释权都在季蕴心手里。
季蕴心十分“体贴”地说道:“对会员的处罚,我们委员会七个人中任意一个都有权执行,不是一定由值班委员执行。”
废话,珞凇的人,谁敢动?
不料,珞凇却道:“不必,就由值班委员执行。”
似乎专程为确认珞凇的意图,季蕴心又重复了一遍:“今天的值班委员是Non-sense,不是我们三个中的任意一个人。而且值班委员的行刑,是公开执行,所有会员都可以围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