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不是让谢晏辞出去吗?

“出去了。”谢晏辞甩了甩袍子,淡定自若地坐在木锦沅的对面,漆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马车上开始弥漫着独属于谢晏辞圣上的雪松香。

冷冽又危险。

木锦沅往后靠了靠,紧紧贴着马车,“谢指挥使没事做吗?为何要强上我的马车,还将我的婢女推到外面,意欲何为?再不出去我要叫人了。”

“木大小姐的语气怎么酸溜溜的?”谢晏辞俯身,“不会是因为看见我和高诗蔓吃饭吃醋了吧?”

木锦沅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蹙眉道:“谢指挥使说笑了,你爱和谁吃饭是你的自由,和我没有关系,但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请你自重。”

说完便偏过了头不理谢晏辞。

这男人一靠近,身上还有丝脂粉香,闻的她头疼。

谢晏辞看木锦沅冷漠的样子,大有一种和他划清界限的架势。

好不容易才稍微靠近了她一些,好似又回到了原点。

“我和高诗蔓吃饭是因为她说那日在琼林宴上看见了杀云音的人,我是和她去确定凶犯画像的。”谢晏辞拿木锦沅没办法,赶紧解释。

木锦沅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开,心里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不过高诗蔓可不像是单纯给谢晏辞确认画像的。

“谢指挥使做什么不用告诉我,我不在乎。”

谢晏辞轻笑,看木锦沅表情松动了一些,知道她只是嘴硬,幽怨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谁是州官?”木锦沅不满的瞪向谢晏辞。

明明是他招花引蝶,怎么还阴阳上她了?

“这幅画是怎么回事?”谢晏辞指了指木锦沅身边放着的画,“你倒是怪关心周兴阳的,是不是不舍得他离开京城?’

“你少乱说,我是怕安王在路上伺机报复,正好要给舅舅送些吃穿用度,便让他们一起了。”木锦沅说完以后看见谢晏辞戏谑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上了当了。

“你故意套我话!我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木锦沅抬手往谢晏辞的肩膀上打去,但是却被谢晏辞给抓住里手。

“怎么没关系?我吃醋了。”

木锦沅瞳孔一震,谢晏辞表情认真,眼里甚至还有一点委屈。

“所以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和沈墨初一起去了永宁侯府?我吃醋的后果很严重……”谢晏辞勾了勾嘴角继续向木锦沅靠近。

马车空间本就狭小,谢晏辞一进来显得更加逼仄。

木锦沅被谢晏辞直白的侵略眼神看的不自在,索性移到了边上。

“木锦夏死了。”

谢晏辞眉头往上挑了一下,其实他知道木锦沅和沈墨初去侯府应该是去看木锦夏的,毕竟以木锦沅的眼光肯定看不上沈墨初。

不然当时她也不会故意设计退了和沈墨初的亲事。

但他没想到木锦夏死了。

“这么突然?”谢晏辞严肃了几分。

“我觉得她的死没有这么简单,有没有吃了能让人看起来和死了没有区别的药?”

谢晏辞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木锦沅心头一震,看来是真有!

“我去趟木家验尸便知道真假了。”谢晏辞要下车。

“不。”木锦沅拉住了谢晏辞,“不能去,去了会打草惊蛇。”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如果木锦夏真的玩假死这一套,那她只会死的更惨。

谢晏辞见木锦沅神情淡定,想来已然有应对之法了。

“你打算怎么做?”

……

此时的永宁侯府上下都凝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