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抬头顺着支开的马车窗户向外面看。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车马交驰九陌尘,闲坊深巷遍青青。

可怜她的亲哥哥这么多年竟然在庄子里受苦。

“照小姐的吩咐,一路上不会给徐嬷嬷吃饭喝水,也不会给她上药,去乡下的路不好走,颠簸崎岖,估计她的伤口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有没有告诉她说是祖母的意思?”

“放心,这点事情,老奴办的明白。”

刘嬷嬷做事,木锦沅自是安心,可就是有点儿愧疚,怕是要让哥哥受点儿苦了。

可这是最快能让哥哥从外面回府的办法了。

说话间,木锦沅已经到了金玉楼。

这酒楼位于长安街的中心位置,又正好位于十字路口的交叉位置,是往来的商人旅客必经之地,地理位置极佳。

按理说,酒楼的生意不会差,可交上来的账本却盈利很少,甚至有两个月都是负数,婉娘没少因为金玉楼的亏损向母亲要银子填补。

她算了笔账,这些年金玉楼不仅没挣银子,反而每年都要往里面倒搭几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