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木秉文在外面还有什么私产?”谢晏辞追问。

木锦沅眉头紧锁,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头些日子木秉文出去了一趟,我以为他可能是出去办差没在乎,会不会和这笔银子有关系?”

“我让人去查。”谢晏辞说完看着木锦沅的眼神欲言又止。

“还有事?”木锦沅的眼皮直跳。

“不止木秉文被无罪释放了,木云渊也被放出来了。”谢晏辞喉结滚动。

“为何!”木锦沅隐忍的情绪彻底爆发,“木云渊在科考中作弊,被抓正着,他被放出来,科考的公正何在?”

“木云渊买通的考官供认是他主动给科考的学子散发消息,说可以帮助他们作弊,不止木云渊一个学子贿赂考官,三法司会审后,贿赂考官的学子施以仗刑四十,三年内不得参加科考。”

“轻拿轻放。”木锦沅气的浑身发抖,“是因为有其他世家大族子弟浑水摸鱼,所以才只给他们这么轻的惩罚,朝廷的律法……”

何来公正可言?

可木锦沅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完就被谢晏辞一把捂住了嘴。

“律法岂是你能置喙的?”谢晏辞语气一厉,用眼神警告她。

木锦沅倔强的盯着谢晏辞,想要掰开谢晏辞的手,凭什么律法的公正要屈服在权威之下?

谢晏辞目光一冷,抬手将木锦沅敲晕。

“小姐!”紫竹着急上前,“谢指挥使你……”

“她需要冷静,扶她回去好好休息。”谢晏辞的语气不容置疑。

白果接过木锦沅,发现谢晏辞的眼神似乎是在看后面。

白果恍然大悟,这是护国公府,人多眼杂,要是小姐刚刚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肯定会招惹是非。

谢晏辞是在保护她家小姐。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变的消沉。

傍晚的时候,木锦沅才幽幽醒来,只觉得脖子处隐隐的酸疼。

缓了一下,木锦沅慢慢回神,是谢晏辞下手把她给打晕了。

“小姐,你醒了!”紫竹担心问,“感觉怎么样?疼不疼?谢晏辞下手真狠!”

木锦沅伸手揉了揉脖子,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母亲,母亲怎么样了?”

“放心,夫人已经没事了,倒是小姐你……”紫竹更担心木锦沅。

好不容易才将木府那些人都送入地狱,如今那些混蛋竟有惊无险,连木府都解封了,太可气了。

“木家能转危为安,背后定有人相助。”木锦沅醒来倒是想通了。

她发脾气也没有用,木秉文和木云渊还是好好的。

若是她真的先被打倒了,只会让木秉文他们更加得意。

“那咱们怎么办?”紫竹看木锦沅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心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去查陆疏桐这两日去了哪里?再查查木秉文前些日子去了哪里”木锦沅想了一下,能在两日之内把木秉文和木云渊都救出来的人只能是陆疏桐。

陆疏桐定是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才能将事情扭转。

明明她已经破坏了木云渊上一世会一举得中的人生,可却根本没有受到他该受的惩罚。

是陆疏桐将事情扭转,还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上一世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呢?

她有点儿迷茫了。

本以为一切都会按照她的计划进行,明明她才是这一切的主导者,不成想最后竟然能跟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木锦沅整理好情绪去看望母亲。

母亲的情况看上去也不是很好,一进到房间就看到母亲坐在榻上在叹气。

“母亲。”木锦沅出声,萧淑宁立即擦了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