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说我们寄居在木府,受点儿委屈也是应该的。妹妹刚刚也说要敬着云渊哥哥?儿子愚钝,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滚!”婉娘破口大骂。

木云衡就是在给她找不痛快!

木云衡耷拉着肩膀,低着头往外走,很受伤的样子。

“娘,别生气。”木锦夏帮婉娘拍了拍后背顺顺气。

木云渊也跟着木云衡走了。

看着木云衡日日在他面前晃悠就觉得难受,真想他立刻消失在府里。

还有春枝!

要不是春枝,她娘也不会受这么大委屈。

或许可以让他们两个讨厌的人一起消失在府里。

木云渊想到了什么,心里忽然舒爽了。

傍晚的时候,木秉文院子里管事的曹鹏就被叫到了木云渊的房间。

“大公子,可是有事要吩咐小的?”曹鹏恭敬地低着头立在门口等着木云渊的吩咐。

“听说我父亲这几日在朝堂上不太顺心,没少冲你们发脾气吧!”木云渊扔下手中的策论,看的他两眼皮直打架。

“老爷最近确实有点儿心烦气躁,奴才们受两句骂是应该的,就当是为老爷宽心了。”曹鹏有点儿局促。

什么时候大公子如此体恤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了?

“我这里有些安神香,能舒缓心神,你拿回去等我父亲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给他点上一些,可以让他不那么浮躁。”木云渊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

“大公子真是有心了。”曹鹏上前拿了盒子。

心里却不禁腹诽,木云渊这根本不是体恤下人,是想在他父亲面前表现。

看来府里的传言不假,木云渊本就不是木秉文亲生的儿子,这下春姨娘得了宠,有了身孕,若是生下儿子,木云渊的地位必定受到威胁。

谁不疼爱自己的儿子,况且木云渊还养外室,又在寿宴上被人揭穿,让木府丢了面子,估计是想要重新在木秉文心里树立好儿子的印象吧!

“千万记得用。”木云渊在曹鹏临走的时候又叮嘱了一句。

曹鹏连连应是。

竹青苑。

木锦沅刚刚收到永宁侯府的消息。

这几日永宁侯夫人频频和谢家大夫人接触,据说是准备和谢家大夫人的女儿提亲。

怪不得这几日没有收到永宁侯府的消息,说是回去找人商量日子,迟迟没有动静,原来打的是妻妾同娶的算盘。

谢家清流之家,谢老爷子的门生遍布朝堂,要是能和谢家联姻,估计沈墨初的仕途之路这辈子是稳了。

再纳她为妾,捞一份儿丰厚的嫁妆,还能解护国公的势,什么便宜都被永宁侯夫人算计到了。

可她记得谢家自视清高,从不轻易与人结交,想来对儿女的婚事定会慎重再慎重。

谢家女儿过了及笄之年,上门攀亲的人就没有断过,永宁侯府倒惯会好高骛远。

心比天高!

如此一来,想来长公主办的赏花宴又有热闹了。

“木锦夏和沈墨初如何了?”木锦沅又问。

“这两日不见表小姐出府,但日日都能看到世子身边的小厮在木府后门等着。”紫竹回道。

这是在玩欲擒故纵了,真不怕玩儿脱了手。

“将永宁侯府要和谢家结亲的消息传到木锦夏耳朵里去。”

“是。”

既然木锦夏想抢这门亲事,那她就再给她递一把梯子。

入夜,木秉文的书房里灯光通明,明明已经统计好的人口,却被上面驳了回来,要重新整理。

越看脑袋越疼,头昏眼花。

前两日春枝都会在他身边随时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