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不是说都同意了吗?那就好好商量商量,刚子说办个酒席,不能扯证也得名正言顺。”

“啊?”许思文被许妈妈的话说的有些懵,这接受程度也太快了些吧?不是还在考察期呢么?

“傻孩子,你都没一天一通电话两天一个短信的往家里扒拉,人刚子就能办到,你不是不孝心,你呀,就跟你爸爸一样,当年你爸爸也是出差,半年都没往家里来封信,你爷爷差点儿以为他在外面回不来了。”

许思文挠头,那个时候跟现在能一样么?

好吧,那个时候其实也有电话什么的,就是不如现在这么普及,要说多难倒也不至于。

“我两三天就往家里打个电话的……。”许思文小声儿反驳,他也不是没打的么。

就是没武庆刚那么频繁……。

“哼!”许妈妈哼了一声:“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呀!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

话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许思文跟武庆刚,估计这辈子是不能有孩子了。

母子俩沉默了一下,还是许妈妈先开了口:“你爸嘴上不说,每次你来电话的时候啊,他都竖着耳朵听的可仔细了,现在老实多了。”

“妈,刚子给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全都照办啊!他这人损主意多着呢。”许思文觉得有了武庆刚给他妈妈出主意,许爸爸这老年生活堪忧啊。

“我不管损不损主意,反正你爸现在被板了过来,哎呀!被他欺负了半辈子,这回可翻身做主了。”许妈妈现在尝到了甜头,岂能轻易就被人说服?老太太可有坚持了。

许思文看着老妈嘴角抽抽了一下,觉得武大老虎这人忒坏了,他爸爸因为那什么,就被祸害了老年生活啊!

娘俩正聊天开心的时候呢,门外骂骂咧咧的回来了许爸爸,身后跟着一身是土埋了吧汰的武庆刚。

娘俩出来一迎都有些怔愣了。

许爸爸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可看武庆刚的样子也的确是太惨了些啊!

只看武大老板,毛寸头发上插了两块干枯的竹叶子,左手用泛青的柳条提溜着条扭来扭去的红尾全鳞大鲤鱼,肚子鼓鼓的,一看就是带籽儿的开江鱼啊!

右手拎着把铁锹,铁锹也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背上一个竹编背篓,竹篓子拿出去的时候,许思文记得挺好的,可到了现在再一看,竹篓子上面一抖一抖的直往下掉土渣儿。

“这是怎么弄的?”许思文回屋里找出一巴掌大的小扫把给武庆刚拍打粘在身上的泥土和烂草,脑袋上也落了些枯叶子。

“你让他自已说!”许爸爸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灌了一杯茶给自已消消气儿。

太丢脸了!

武庆刚吭吭哧哧不吱声儿,等许思文拍打完了,就将鱼提给许思文:“放灶上去吧。”

许妈妈却替许思文接了过来转身放厨房里的水盆子里,然后就又回来了,速度快的正好赶上武大老板卸下背篓,只见背篓里横七竖八一下子鼓鼓囊囊的带泥春笋苞,就是这春笋苞儿有些大,而且还是连着串儿的,这不是留种的笋子吗??

笋子一年可以挖三次,分三期,初期和后期个头较小,一般这样的全挖没问题,可中期的这段,却要留下种笋长成新的竹子,一般这个时候的笋也是挑着来挖的,品相好的笋子都是不许采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