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窗帘透进薄薄的光,叶蓁手指顺着秦既南的骨骼向上,感受他皮肤之下的流畅起伏,在快触到漆黑的睫毛时,手腕忽地被人圈住,随即被人翻身压在了身下。
视线对上深邃黑眸,微微上扬的眼尾。
叶蓁眨眨眼:“好久……”
“不见”两个字被堵在唇齿间。
男人晨起都有正常的反应,以前秦既南都比她起得早,不会吵醒她,今天叶蓁难得早醒一次,热息湿漉漉吻着她耳廓时,她手被带着向下。
耳根温度上升,鲜少做这样的事,叶蓁咬唇闭眼,不得章法。
“蓁蓁。”秦既南咬她的耳垂,嗓音闷哑。
叶蓁把额头抵在他肩上。
结束后他牵着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洗,纤纤十指,泡沫揉搓,又被温水洗干净。
洗完,秦既南把下巴搁在叶蓁肩头,从镜子里看她。
两周没见,熟悉的漂亮眉眼近在眼前,她也在看他,二人视线在镜中相交,叶蓁抿了抿唇,抬手想遮他的眼睛:“我要刷牙洗脸了。”
“好。”秦既南勾唇,“早饭想吃什么?”
吃完早饭,门口有人来送衣服,叶蓁打开,是给她的,一件荷叶边立领白衬衫,一条棕色长裤。
她换上,精致轻雅,北城五月天里穿这个,刚好。
秦既南靠在衣帽间门口,看她照镜子,看了会儿,走过去,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对粉钻耳钉,给她戴上。
冰冰凉凉的钻石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诶”
“好看吗?”
“好看。”叶蓁弯唇,她还是挺喜欢这些亮亮的小首饰。
“那走吧。”秦既南牵她的手。
“去哪?”
“去玩。”
叶蓁有点懵地被拉出去。
她没想到,秦既南说的去玩,竟然是去游乐园。
往常他们周末休息,多是去看电影或者话剧,要么就是散步吃好吃的餐厅,总之是缓解工作疲累的消遣,但游乐园显然不是这样一个地方。
周六的游乐园人声鼎沸,小孩子很多,入口处排起长队的时候,秦既南牵着她的手从贵宾通道进入。
“等一下。”甜筒被递到手上的时候,叶蓁下意识接了,她踮脚用手背去碰秦既南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秦既南拉着她的手弯腰:“没发烧,你摸出来了吗?”
“那你……”
“你想玩吗?”
叶蓁想收回手,秦既南却勾着她下巴浅浅亲了下:“小姨说你小时候很憧憬,但因为孟教授管得严,所以没来过。”
“蓁蓁。”他说,“我陪你。”
叶蓁手里的甜筒微微融化,甜香四溢。
她怔在男人的眸色中,半晌才回神。
小时候叶蓁的确很憧憬游乐园,身边同学会被父母带过去,舅舅也会带孟颜去,只有她没去过,后来她长大了,知道得不到的东西,便学着不去报以期望。
唯一一次的破例,就是大学时放任自己沉溺在心动中。
而今,那个人在她面前,说陪她玩。
人说少年不可得之物会困终生,其实困住的,或许只是一份执念。
有秦既南在,他们玩什么都畅通无阻,不用排队,叶蓁如愿以偿把自己以前好奇的东西都尝试了一遍。
是都很有趣,但也没那么有趣,有些事情要在恰当的年龄才珍贵。
玩累了,叶蓁和秦既南在园区里的餐厅吃饭,她好奇买了一杯黄油啤酒,只尝一口就吐掉了。
秦既南给她递纸巾,唇角忍着不上扬。
“喝不完了。”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