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浑然不觉, 她自顾自往浴室走, 急于把身上这件浸了酒的衣服脱掉。

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白衬衫脱掉,镜中露出女人骨肉匀停的身体,她把头发挽起, 打湿毛巾擦拭身上的清酒。

这酒初尝时不觉得有什么, 但度数后知后觉上来, 实在让人指尖有点发颤。

她喝了小半杯, 经风一吹,头昏脑热。

是有点不清醒。

哭过, 眼角发红,泪痕未干, 叶蓁低头用温水洗脸,披上浴袍, 而后走出浴室。

房间是秦既南助理定的,一个很大的套房,她走到客厅时,刚好看到秦既南开门取什么东西。

叶蓁顿了顿,垂眸喝水。

秦既南把东西丢到沙发上,而后走到岛台,单手靠着,看着她。

他目光其实挺静的,只是看着,在她放下杯子时问了一句:“喝完了吗?”

叶蓁偏头:“嗯。”

话音刚落,他走过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凌空,叶蓁愣住,下意识用手抓住他衣服:“秦既南”

“嗯。”他说,“你脚踝不疼吗?”

脚踝。

叶蓁怔了下,伤口都冒了血,当然疼,但她没想到他会注意到。

秦既南抱着人坐到沙发上,手绕过她后背,下巴抵在她肩上:“别动,涂个药。”

好暧昧的姿势,叶蓁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他胸膛的温热靠在她背后,身体僵了下,叶蓁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偌大的套房陷入寂静。

秦既南垂眼,取了支碘伏棉签,握住她的脚踝,先消毒。

她皮肤本来就嫩,被高跟鞋磨得,伤口触目惊心。

叶蓁手指揪住自己的浴袍。

她闭上眼,小腿肌肤紧绷,男人掌心有薄茧,指腹按着她脚踝上那块突出的骨头,换了一根干净的棉签专心给她上药。

后背和他贴得很紧,鼻息阵阵落在她耳畔。

叶蓁浑身僵硬。

头脑的热意再度涌上来,不知是被酒精催生,还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纠缠。

她想起她上一次酒醉,被他带回家,差一点。

彼此的理智都要越线。

两只脚都涂完药,贴上透气的创可贴,秦既南把剩下的东西丢到一旁,低眸看到怀里人在盯着自己。

酒店的灯光明亮而柔和,打在她脸上,让眼角那一抹红更明显。

他想起她在车上掉的眼泪,抬手蹭了下她的眼尾,叶蓁睫毛颤了一下,扑簌簌拂过他手指,轻麻的痒。

却带起心里更多的痒意。

秦既南盯着她,手指从她睫毛下滑,碰过脸颊,停留在唇瓣。

有些鲜艳的红,是因为在车上接过吻。

叶蓁没躲,二人的呼吸静静缠绕,片刻,秦既南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

她肩膀微战,浴袍布料攥在手里,随着他的身体热度而升温,一个纠缠到令人心惊的吻,叶蓁顺着他手指的力道仰头,从紧张到自然而然的回应。

舌尖描摹着唇瓣,轻探入,厮磨间意识逐渐迷乱,他们最熟悉对方,对彼此没有抵抗力。

他箍着她的背,力道微重,声音被揉碎在唇齿间,变成湿润的喘息声。

呼吸间热度节节攀升。

叶蓁被亲得肩膀下塌,气息难畅,快要窒息时秦既南停下,脸埋在她颈窝中喘气。

“蓁蓁……”

秦既南嗓音发哑,搁在她腰上的手指用力深压。

她腰窝被按得有点疼,不自觉缩腰,往他怀里靠。

秦既南锢住她,深吸一口气:“别动了。”

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