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渴,是沙漠旅人,遇到湿润的肌肤。

叶蓁胸口剧烈起伏,她不该穿这件新衣服,旗袍式的剪裁,勒得太紧,声音破碎在唇齿间,又尽数没入秦既南的吻中。

秦既南抵着她额头,掌心贴着女人纤细后背,她骨骼的纹理在他掌心,襟前一颗颗盘扣,勾勒着柔软的轮廓。

他低头,牙齿咬开锁骨处的盘扣时,叶蓁仰头,发丝贴着玻璃喘息。

明明滴酒未沾,疲惫却仿佛迷魂剂,随彼此的气息钻入身体化为欲-望。

秦既南指腹描摹着她肩头刺绣的纹理,哑声:“很漂亮,适合你。”

他说这话,她眼睛看过去,男人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锁骨近在眼前,一层晶莹的薄汗。

血液里似乎有虫子在爬,痒极了,叶蓁睫毛沾了生理性眼泪,秦既南轻轻噬咬她颈侧肌肤,她睫毛颤抖,堆着的眼泪掉下来。

裙子长度过膝盖,包着毛边,他捏着裙角,推过膝盖时,前方骤然传来一道冷光,同时伴随着尖锐的汽车喇叭和引擎声。

光亮如烟花般掠过眼前,刺得叶蓁瞬间清醒,她唇色一白,猛地推开秦既南。

那是一辆经过的跑车,因为前方也来了一辆车,因而鸣笛示意,却吓到了她。

情-欲瞬间冷却,理智回笼,叶蓁低头看到自己发丝衣服的狼狈,秦既南也没好到哪去,衬衫皱得不能看,二人的大衣齐齐落到车里的地面,黑与白,散乱纠缠。

静了片刻,秦既南推开车门,丢下一句“抱歉”。

两个人的迷乱。

不知是谁主动更多,谁回应更热烈。

叶蓁闭了闭眼,她系上胸前盘扣,手指微微颤抖,车内空气变冷,捡起地上的大衣,她随手理了下头发,慢慢穿上。

车外,秦既南点了一支烟。

他背对着她,身影颀长,灰白色烟雾散开,整个人仿佛在慢慢冷静。

她唇上本就只有薄薄一层的口红此刻彻底消失殆尽。

叶蓁静了许久,打开车窗,散去车里热意。

听到声音,秦既南回身,烟头按进垃圾桶,他拉开驾驶座门。

“送你回去。”嗓音还是浸着哑。

她在后座靠着车门,嗯了一声。

后半车程,二人一路沉默。

直到下车时,秦既南才跟她道了一句晚安。

叶蓁上楼,打开房门,孟书华不在客厅在卧室,她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卧室,包扔到桌上,她躺进床里。

灯也没开,黑暗仿佛能遮掩人的不堪和恶劣。

躺了一会儿,叶蓁忽然想起来什么,起来拉开窗户,往下看。

秦既南的车果然还没走。

男人的手搭在窗外,夹了一支烟,夜色里,长指冷白,骨骼分明,缭绕在烟雾间,平白带了几分情-色意味。

叶蓁“砰”地关上窗户,深呼吸一口气,脱下外套走进浴室。

热水兜头,冲刷过肌肤,湿淋淋的。

她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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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各种年末任务纷至沓来,叶蓁和程锦连轴转将近一个月,刚空闲下来,就收到了结婚请帖。

来自唐雪莹的,当初她们寝室四人,如今只有她留在北城,在国企内工作,工作后谈了一个男朋友,感情稳定,今年正式步入婚姻殿堂。

“好快,上次见面她说打算年底结婚,没想到这就结了。”程锦瘫在办公椅上,翻看请帖。

请帖烫着漆金印,叶蓁也翻开,里面她的名字看得出来是唐雪莹亲自手写的,上个月她就在寝室群里发过一句,说希望她们能抽出时间过来。

最沉默寡言的女孩,竟然成了她们当中最早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