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孩子,”他转(身shēn)扶着车椅,挑起眉毛道“这不是包办婚姻,只是介绍你认识一位很可(爱ài)的姑娘虽然我和你母亲都(挺tg)期望你能喜欢上她。”
“十七岁了,谈谈恋(爱ài)也(挺tg)好的。”旁边的皮耶罗夫人抿了口冰茶道“我们从意大利刚搬过来不久,也许你还没弄明白,那个家族和你父亲家里是世交历史书一般的巧合。”
列奥纳多下意识地看向他们,局促的嗯了一声。
他已经习惯了接近四十年的老头子生活,到后面因为牙齿掉光的缘故,每天都只能吃些粥和软饼。
可现在……他重新拥有了这样轻盈而灵巧的(身shēn)体,精力充沛到几乎可以随时连着来三个后空翻。
十七岁不可思议。
当下的一切都古怪而陌生,但他们也简单友好到认字就能((操cāo)cāo)作,不会暴露他的任何无知。
列奥纳多盯着液晶屏里男主播的脸好几秒钟,确认他不会从这个盒子里爬出来,又或者是被囚(禁j)在玻璃里的拇指先生。
到了他们八十岁的时候,电话线路才终于推广到全国,而且每次都要跟摇奖一样转那个圈圈好些次。
可现在,他手里握着的那个小薄片,不光可以收发信件,似乎密码锁只用看一眼就开了。
列奥纳多在这短短十分钟的功夫里已经感觉人生观被完全洗刷干净了。
但愿等会人们跳的舞是华尔兹。他有些忐忑地想着。
这样也不至于露馅太多。
窗外既现代又复古的街景转瞬即逝,隐约还能瞧见绽放在天际的焰火。
列奥纳多坐在车窗旁没有出声,脑海里又浮现出海蒂的面容。
她确实很美。
哪怕白发苍苍,皱纹满面,淡蓝色的眸子里也依旧透着洞察与明睿。
如果她也终于走到了终点……接下来又会去哪里?
轿车终于停了下来,好些宾客已经陆续进去了。
列奥纳多跟在父母的(身shēn)后,观察和模仿着其他人的动作,也把邀请函递给了门口的侍者。
他忍不住看了自己的手背和手心好几眼。
没有硬如鱼皮一般的组织,光滑白皙,还透着淡淡的红润。
过场长廊旁还有镜子,足够他多看一眼自己的模样。
和前世时很像只是气质变得更温文尔雅了一些,透着股书卷气。
少年调整了一下领结,步态自然地走了进去,开始观察其他的事物。
两个家族的长辈们开始(热rè)切寒暄,同时对他致以亲切又温和的问候。
列奥纳多挑了一个并不是那么显眼的位置,佯装在低头品茶,思索着等会在宴会上如何才能不暴露某些问题。
他听着那些叔叔和伯伯们交流着与股票和外汇有关的事(情qg),觉得有些抽离与格格不入。
果然是个老人家了。他自嘲地想着。算上先前的岁数,现在实际年龄大概是102岁?
忽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人们几乎是同时停止了谈笑与絮叨,连小孩都安静到有些反常。
怎么了?
少年抬起头来,发现所有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看门口。
一个少女拎着裙角缓缓而来,神(情qg)有些拘谨和忐忑。
她垂落的黑发微卷,色泽如渡鸦的长羽。
长睫轻垂,脸颊白皙,一双淡蓝色的眸子犹如世间最完美的宝石。
这一(身shēn)浅金色的礼裙后摆犹如鱼尾,将腰(身shēn)勾勒的恰到好处,银纱让肩头也若隐若现。
列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