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了解过这项技术的。
【洛林,你的情况我已了解,你想冻结自己的生命,作为我们研究的实验体。】
【作为最高研究院的院长,我应该感到高兴,但作为朋友,我下不去手……】
【我并不期待活着,随你们怎么做,当作尸体解剖也可以。】
【可这不对,我的朋友,即使我们终会在虫神的怀抱中相逢,也不该这样轻视生与死的裂缝。】
【那裂缝明明犹如天堑,可不论是研究院内部,又或是现在的虫族,都在无视那道深渊。】
【很抱歉,洛林,我的底线无法允许我答应你,这也是我最后能为研究院守着的东西了,请不要逼我。】
【……抱歉,克拉底。】
【不必抱歉,我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请好好活下去吧,即使我们的生命轻如鸿毛,我们的死亡也该重于泰山。】
【无论何时,虫神都会降下希望。】
【期待你我都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等不到啊,克拉底。
你死之后,不论是虫族,还是研究院,都在跨越那道生与死的裂缝。
但我依旧活着。
等待虫神降下希望。
吱
一道极细微的开门声,但躲不过雌虫的耳力,洛林瞬间收回神游的思绪,头也不回地说道。
“小白,我们说好的在你十岁之前不准进工作室,这里对你来说还太危险了。”
吱
“小白,雌虫的听力可是很敏锐的。”
“……”
吱吱
确定听到雄崽的脚步声出去了,洛林关闭光脑,拿起了一块红色的石头,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返魂花啊,是已经灭绝的花种呢。”
“我在小白破壳的地方发现了你,是你在保护他吗?”
“以我之死,换你新生……我会等小白再长大一些告诉他的。”
新生的幼崽不该过早地承担死亡的重量。
每一缕死亡,每一片凋零,都是在这个宇宙中演绎了无数遍的悲哀剧目,从未重复,也从不停歇。
“小白很聪明,也很善良,有时我总会觉得……小白是在学着怎么做一个幼崽。”
“聪明地过了头,成熟地过了头,体贴地过了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天性,还是因为我的状态让他不安了?”
“但总之,虫崽不该这样长大。”
“他该学会怎么玩乐怎么哭闹,怎么任性怎么耍赖怎么撒娇。”
“没有关系,我会教他的,在我死去或彻底沦为野兽之前,我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教他。”
时间似淌非淌,沉默却又缓慢,一大一小两只虫只在白日相聚,时光却因此显得更加漫长。
“小白,你已经看完了基础机械原理了吗?”
“我一天就看完了,洛林,可以给我进步篇了吗?”
“恐怕不行,你需要缓一缓脑子,去玩拼图怎么样?”
“已经拼好了,但我没找到最后一块。”
“因为我把它藏起来了,你该学会劳逸结合。”
“你好幼稚,洛林。”
白梦吐了吐舌头,跳下椅子跑进厨房。
“为什么要进厨房?”洛林疑惑地跟进来:“你饿了吗?我做些奶条给你吧,过不久你就要换牙了,不能吃太硬的东西。”
“因为我要学做饭。”
“学做饭?”洛林蹲下身子:“为什么?是我做的东西不好吃吗?”
白梦皱起一张小脸:“嗯…煮米饭的话还好,但是菜和汤……味道很,奇怪。”
“可从你的牙长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