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芷的生活回归到平常,她每天除了研究工作就是好好安胎休息,或是和顾容瑾一起到外面逛街,日子平淡充实。

转眼间到了三个月后,太子裴笛的生辰,新帝决定宴请诸国来贺,也算是登基封后大典之后,少有的盛事。

这次婴虚国也在受邀的范围内,不管是与新帝的渊源也好,还是一探婴虚国新政权的虚实也好,婴虚国的到来将会是最引人注目的。

慕鸢芷也很期待之前那一处大戏如何落幕。

这次太子寿宴非常热闹,藩王现在都在京师,个个都会出席,还有其他国家的来使。

就算扶桑国和煌厉国没有被邀请,西域南疆黑海分别都来了不少。

京城比往日要热闹得很,胡商络绎不绝。

到了太子生辰当日,新帝与上林苑设宴,慕鸢芷久违地看到了萧楚楚,在牢里待了这么久又大病初愈,萧楚楚整个人都变了,散发出一种萎靡不振的气息。

就像角落里发霉的墙壁,爬满了潮湿的藤蔓,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她就这么盯着慕鸢芷,就像一条阴暗的毒蛇,随时蹿起来咬人一口。

“楚楚,给我安分一点!”

见到自家妹妹又幽怨地盯着慕鸢芷,萧逸尘忍不住出声。

“哥,难道我安分一点,慕鸢芷就会接受你吗?”萧楚楚冷不丁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反正她都不会理你的,你不如彻底变成坏人。”

“楚楚!你再胡说八道就回去!”萧逸尘呵斥道。

萧楚楚立马闭嘴,她咳嗽了几声,一副没有病愈的样子。

萧逸尘骂是骂了,心情却不由自主地跟着萧楚楚刚才的话起起落落。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就像魔咒一样一直在他脑子里打转。

那日的噩梦又一次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心悸。

如果这真是如同巫医所说的那样,为何他和他们都一点印象都没有?

阿芷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慕鸢芷是知道的,他和她对视的时候,害怕看她的眼睛,生怕会看出什么异样,或者被她看出他的异样。

这样惶惶不安的心情日渐严重,严重到他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他觉得他今天有必要找裴商灵说说话。

这个枕头,裴商灵也枕过。

萧家兄妹碍眼的视线让慕鸢芷很烦,她走到理他们很远的雅席坐下来,空气才清新了不少。

“公主!”西昔一见到慕鸢芷就高兴地凑过来:“慕姐姐,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等一下,你别坐这儿,师姐旁边的位置是我的!”麒麟很不爽地过来。

这女的哪儿冒出来的?

“你是男人,坐在有夫之妇旁边合理吗?”西昔反问。

“我就是理!再说这些位置都是很讲究的,我得了陛下特允才能坐我师姐旁边,你啊还不够格!”麒麟哼道。

“慕姐姐,我想跟你坐!”西昔只好央求慕鸢芷。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麒麟不爽叉腰。

“小麒麟,你就不让一下人家小姑娘?!”顾容瑾过来。

比起麒麟,他当然更愿意让女孩子过来坐媳妇儿旁边。

“凭什么要我让?女孩子怎么了?惹毛了我谁都不客气!”

“凶巴巴你当心没人要。”

“不用你管。”

“麒麟,过来这里坐。”和尚笑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才不要和你坐!”麒麟拒绝。

“待会你没位置了别哭。”

“陛下到!”

陛下来了?这么快?!

麒麟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