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上下打量了裴笛一番,转而把目光扫向戚时淮:“看来小主跟戚将军学了不少本事啊。”
居然敢在他面前提出这种要求,有意思!
“不过呢,现在可没空,陛下还等着见几位贵客呢。”九千岁道。
裴笛不死心:“见完陛下再切磋也是可以的。”
九千岁看向裴笛的目光充满狡黠:“好啊,既然小主雅兴,本座自是奉陪到底。”
慕鸢芷拧眉看向顾容瑾。
小笛的功夫能打得过九千岁吗?
这可是小笛自己提出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都不能说什么!
为了试探九千岁,也不能冒这样的危险。
顾容瑾能有什么办法,他也不能捂住裴笛的嘴不让他乱说话。
裴氏也是很紧张,她揪了揪儿子的衣袖,朝他摇头,裴笛对母亲点头,示意她放宽心。
哪里能放宽心啊!
儿子是几斤几两,她这个做娘的自然知道,又不是拜师学艺了就能瞬间突飞猛进!
她再转而看向戚时淮,戚时淮倒是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她又不免动摇了。
也许,笛儿有自己的想法?
裴氏只能在心里祈祷了。
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到达了婴虚国天子议事的地方。
“四位请进,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有宫人推开殿下,九千岁朝后面说了一句,然后自己走在前面。
“陛下,大周国的皇后,护国公主,驸马爷,以及戚将军到了!”九千岁拱手。
皇后?
裴氏听了直皱眉头。
陛下并未册封她为皇后,九千岁这是何意?
慕鸢芷不着痕迹打量着高位上的婴虚国天子,年轻的皇帝带着的和他们大周的冕旒很像,却长很多,而且不止十二条玉串,把这位小皇帝的外貌给遮了个严严实实的,一眼看不透。
年轻的天子嗯了一声,声音叫人听不真切然后他开口:“诸位贵客远道而来我婴虚,朕甚是高兴,还有大周的皇后,朕也与你许久不见了。”
他正式开口的嗓子听起来一点都不年轻,好像历尽沧桑的样子。
说完还咳嗽了几声,像是得了病。
裴氏略微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否了自己的身份:“陛下误会了,我并不是大周的皇后。”
“随未正式册封,可谁都知道大周的皇后必然是娘娘您啊。”九千岁说。
敢在皇帝与来宾之间随便插话,也只有这个九千岁了。
裴氏:“此言差矣,我们陛下自有决断。”
裴笛虽然知道母妃此言何意,可一想到万一父皇真的不打算立母妃为后,且以后还会纳其他嫔妃,他就怒从心生!
九千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婴虚天子:“各位贵客来此也是为了接皇后您回去的吧?”
“陛下,我们娘娘已经说了她还不是皇后,至于以后是不是就不好说了。”顾容瑾道。
婴虚天子:“无妨,在朕眼里都差不多。”
气氛一时间有点奇怪,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片刻的沉默之后,婴虚天子又开始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九千岁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半点反应都没有。
慕鸢芷开口:“陛下可是染了风寒?不才略懂医术,可以为您诊治一番?”
顺便摸一下底。
好不容易咳嗽完的婴虚天子摆手道:“公主有心了,朕这是老毛病,不碍事的。”
“陛下此言差矣,我娘子妙手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会!”顾容瑾道。
婴虚天子闻言还是那句话:“不必劳烦贵客们了,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