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入了柔软的被子里。
泰炎躺在被子里,安静地看着贺云峰自己慢慢地掀开被子,把被子缓缓地盖在身上,贺云峰侧着身看着泰炎。
他儿子睡觉的样子也很好看。
“泰炎。”他缓声的开口唤泰炎。
“什么?”泰炎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闭着眼睛反问他,“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他觉得贺云峰墨迹了一整晚。
“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贺云峰开口了,他从来没听泰炎提起过以前的事情。
泰炎睁开了眼睛:“记得,那又怎么了?”
“如果可以,讲给我听听。”贺云峰也很想知道关于泰炎的事情,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泰炎小时候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而且。
他也更加的想知道,泰炎对他的反应;
“我累了,想睡了。”泰炎抿着唇,似乎不太想讲。
贺云峰也没有再追问。
泰炎就这样睡了。
可是。
贺云峰却睡不着,他在回想以前关于泰炎的记忆,他记得泰炎小时候,说话说得很晚,比刑烈都要晚上好几个月。
那些泛黄的记忆,在贺云峰的脑海里,慢慢的浮现;
那个时候。
他们住的地方条件不太好,是那种申请社会援助的地方,因为家里的人太多,只能硬挤,那个时候贺云峰还没有拿下北堂。
泰炎的妈妈也是律师,那个时候贺云峰犯了案子,都是泰炎的老妈去保释,只是这么精明能干的母亲生出来的儿子。
贺云峰一度的以为泰炎是傻子,因为很大了,还不开口说话,而且贺云峰每天回家的时候,小泰炎也不理他。
总一个人。
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小人书。
每次贺云峰走过去跟他说话,泰炎好像没听见,贺云峰还曾经以为泰炎是聋子,也以为泰炎不会说话就是哑巴,还让他把泰炎带去那种楼下的私人诊所看了病。
可是。
每次医生都说他儿子没事,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那时候他们没什么钱,所以也没去大医院给泰炎看病。
贺云峰以前有段时间常常喝醉了回来,他很苦闷,每次回家都要跟不说话的泰炎说很多话,可是泰炎就只能看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
“..”
“给老爸说话。”
“..”
“你弟弟都说话了,你怎么还不说话?”每次贺云峰都要这么问他,可是每次泰炎都怎么搭理他,低着头,继续看小人书。
为此。
贺云峰撕了泰炎好几本小人书,可是泰炎坑也不吭一声,不过贺云峰酒醒了之后,
“儿子,好看吗?”
“..”
“好不好看,你总给告诉老爸,不然老爸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
“说话。”
“..”
“白痴儿子,不说话就是白痴。”贺云峰怎么也接受不了,他怎么可能生个傻子出来,虽然泰炎每次都不说话。
但是。
都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而且他除非贺云峰主动找他,否则贺云峰连进门了,泰炎连看都不看他一下,从小就那么掘。
他已经不记得泰炎是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了,他只记得泰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妈妈,也不是弟弟,更不是哥哥,当然也不是爸爸;
是;
不是;
贺云峰骂他是白痴,泰炎说不是。
然后泰炎就抢走小人书,就回房了自己的小床上,用被子蒙着头,贺云峰去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