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不要拽门,拽坏了……房东爷爷会让我们赔的。你乖,姐姐没事……”
听她嘴硬说没事,郝德一个用力,陈柔额头“咚”地撞上门板,她咽下那令人难捱的疼痛,重复道:“……姐姐没事,你……你快回去睡觉……”
未知的恐惧将陈康牢牢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不知道姐姐怎么了,明明听起来像在受刑,却要欺骗他没事,她究竟怎么了,会不会有怪物把她吃掉,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哽咽地哭喊着,敲打着木门,无论陈柔怎么哄,也不肯听话地回去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门后的动静停了,又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陈柔衣着整齐、发型一丝不苟地出现在陈康面前,陈康此时瘫坐在地,哭得眼睛都肿了。
他眯缝着眼,看见陈柔朝他俯下身,抱起他。
陈康一米一五,算同龄男孩中长得比较高的,陈柔身高163,又生得瘦弱,她已经很久没抱过陈康了。现在,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抱在怀里,像饲养员抱着一个体型超标的考拉宝宝,摸着他汗湿的黑发,温柔地安抚:“小康乖,不哭了,姐姐刚和你玩游戏呢,没想到吓到小康了,真对不起。”
陈柔说的话,陈康半个字也不信。他将泪痕未干的脸靠在陈柔肩上,把今天这一幕,和陈柔是他妈妈这个秘密,一起深深地刻入脑海。
为了大家的阅读体验,写得比较隐晦,大家表骂我,骂人渣郝德。
然后这章写完,我开始犹豫要不要给郝德安排一个彪悍老婆,阉了郝德。或者安排长大后的陈康,阉了郝德。总之,阉了郝德。
其实现在的大纲里是没有阉郝德的情节的,毕竟现实中哪有那么多恶有恶报,更多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但写着写着我悟了,管它呢,这是我的文,爱咋写咋写。
郝德必成太监,修炼葵花宝典~以后就是郝公公了
0025 暴力
俗话说,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狡诈如郝德,背地里坏事做多了,也总有露馅的一天。
这天上午十点,陈柔如往常一样在车间做活。她已在服装厂干了两年,也算资深员工了,旁边有个新进厂的女孩子向她请教车线问题,她知无不言,耐心解答。
女孩看着她脚边堆得小山高的纱裙,泄气道:“小柔姐,还有这么多,何时才是个头啊?”
“慢慢来,不要急。”陈柔说话总是轻言细语,有人喜欢听她说话,也有人背地里说她装,但她一概不理会,只埋头做自己的。
与此同时,两男三女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一路高声扰嚷,打东踹西。
主管不在,车间里一帮埋头苦干的工人,见状傻眼了,有个胆大的吼了句:“你们干嘛的?这是私人工厂,不要乱动!”
为首的女人三四十许的年纪,穿着紧身皮裙和印花吊带衫,露出两条结实的雪白臂膀,肩上披挂酒红大波浪,颧骨高耸,长相凌厉,厚嘴唇和长指甲皆是红色,配上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一股俗气的艳丽扑面而来。她对工人的话置若罔闻,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圈,就锁定了最后一排的陈柔。
那眼神,憎恨,怨毒,鄙夷……陈柔似有所感,不由得站起身,后退两步,背后却是一堵坚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一行男女行至近前,女人用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语气质问:“你就是陈柔?”
缝纫机的声音早已停止,大伙好奇地看着角落的一幕,有些嗅觉敏锐的,已然猜个八九不离十,不等确认,与旁人交头接耳起来。
陈柔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不敢直视女人的眼睛,手里紧紧握着把U型剪,此时是她唯一的依靠。
见她这副瑟缩样,女人怒火愈炽,“郝德又不在这,作这副可怜模样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