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但我们学校还挺追求升学率的,成绩差了还进不去,校长开会的时候说,私立才是攀比最严重的地方,为了扼杀这股不正之风,我们学校的校服是整个市最丑的。”景尧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两眼一黑。
沈亦郴笑了,“正好治治你的中二病。”
“治不好,转中二晚期癌了。”景尧说,“你买票了吗?别等会儿进不去。”
“买了。”
外面看着拥挤,场内更是人挤人,景尧走一步被人踩一脚,再不然就是被人推着后背,想往前挤,几次麻木着脸回头看,试图用眼神让后面的人别挤了,都没有效果,只能作罢,跟着人群沙丁鱼一样摇摇晃晃。
腰上忽然被搂了一把,景尧麻木转怒火,心说踩我就算了,谁叫这里人多,无可避免,但公然耍流氓是不是就过分了?
他顺着腰间这只蹄子往上一看,耍流氓的是他下午刚找的小三。
脚下一空,他被人直接“提”了起来,景尧惊慌之下抓住对方手臂,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举了起来。
“!!!”
突然拔高了一米八多的海拔,景尧难得恐高,失重感让他差点向后仰倒,抓了一把沈亦郴肩膀才稳住,一看四周,头都晕眩了一下,两条腿都不知道怎么摆,被人扣着才没掉下去。
“你干嘛呢?”景尧压低了声音,“等会儿挡到后面的人了。”
“还没开始,到前面了放你下来。”沈亦郴说,“你就不能坐好了别乱动吗?”
“丢人啊,就我一个鹤立鸡群的……”
景尧话没说话,旁边就起来了几只,但人家都是父亲带孩子,沈亦郴说:“鸡都不在意,你一个当鹤的还讲究上了。”
直到被放下去,景尧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不过他的单方面冷战也没能坚持多久,无他,这环境太疯狂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快速敲打的架子鼓,主唱时不时还哈哈大笑着,把话筒递给下面的人,本就听不清的歌词更他祖宗的听不懂了,漫天挥舞的荧光棒和喷洒的水流,音响都好像魔幻视觉效果,气氛带动人,景尧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挂到沈亦郴身上去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忽然听到被自己当架子趴着的人跟他说了句什么,周围的杂音太大了,他没听清,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沈亦郴把人从背上摘下来,按在怀里,似乎酝酿了很久,“要做我男朋友吗?景尧。”
世界的喧嚣在此平复,景尧听到耳边比架子鼓还要吵人的心跳。
“不行!我们渣男界没有转正这么快的,你得接着努力。”
他笑嘻嘻地说,却没有拒绝对方把他扣在怀里的动作。
趁着周围人都在尖叫,他悄悄伸出手,环过面前人的腰。
这可是他好奇了很久的、传说中有腹肌的腰,景尧光明正大地摸了摸。
“沈亦郴,要不要跟我回去?”
“回哪?”
深夜十一点,酒店走廊,景尧做贼一样从自动感应门边探出头。
一不小心,和前台接待员四目相对。
前台接待员微笑:“这位客人,您干嘛呢?”
“做贼。”景尧说。
前台接待员:“?”
景尧发现不对,改口:“不是,我偷情,不是来偷东西。”
“………………”神经病。饶是有着良好的培训,前台接待员还是没忍住,“呵呵,呵呵……您自便。”
沈亦郴目不忍视,转开了头。
景尧却没那个自觉。
偷情嘛,咳,当然得背着人。
尤其是某个时姓名长清的女士,以及她的小跟班。
一路偷偷